呂回忍不住想到她在「康樺小區」看到黑貓吞噬一頭巨大墮禁物的畫面。
這會是同一隻嗎?
黑貓應該只吃墮禁物,不吃人吧?
呂回看到黑貓本能地有些警惕和害怕。
她抬起手,伸向黑貓,想摸摸黑貓的時候,彭黎昕端了一杯水進來,杯子是不鏽鋼的。
呂回立馬收回手,鎮定地接過彭黎昕的水,說了一聲「謝謝」。
彭黎昕拉了一個凳子,坐下來,看向黑貓說:「這是我們領養的小貓,叫『年年』,它之前失蹤了一段時間,又回來了。你可以摸摸它,它很喜歡被摸摸。」
失蹤了一段時間?不會真的跟她在「康樺小區」遇到的那只是同一隻吧?
呂回猶猶豫豫,像是生怕被黑貓咬手一樣,最終成功摸上了,黑貓也很享受,她鬆了一口氣。
「我來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,你的朋友見你很久沒有醒過來,便帶著你來到了這裡,現在她正在跟巡邏隊的人在一起。」
「我……睡了多少天?」
「差不多一周。」
呂回皺眉,她並不覺得過去了這麼長時間。
「錢赫寧呢?她知道真相嗎?」
「知道。告知真相存在著很大風險,就像是你剛剛那樣,很容易挺不過精神污染,然後變成墮禁物。」
呂回的心情有些複雜,沉默一會說:「錢赫寧也差點變成墮禁物嗎?」
「是的,所有人都要經歷。因為我們都知道了『不該知道』的事情。」
呂回皺眉:「我『下線』所看到的一切,真的都是虛假的?」
「不全是。有些事情是真的,只不過那些事情你沒有機會知道又或者很難知道罷了,你別過於相信它給你呈現的一切,它會扭曲一些事實來達到讓你發瘋變成墮禁物的目的。你夢到你的朋友錢赫寧了?」
呂回看向她,像是在說「你怎麼知道」。
彭黎昕笑了:「你跟她是朋友,在你陷入精神污染的時候,我嘗試用錢赫寧來平復你,結果成功了,答案很顯而易見。大多數人受到精神污染看到的畫面,都是重要的人死去,至於死去的方式就各異了。」
「受到精神污染是可逆的嗎?」呂回問。
彭黎昕想了想:「不知道。我們只知道挺過來的人之後沒有毫無徵兆地變成墮禁物。」
接著,她詢問:「需要我跟你講一下目前的局勢嗎?」
「好,謝謝。」呂回先表達了感謝,她的內心還殘留著對那些畫面的恐懼,正好需要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,消去僅剩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