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啊。」呂回回答得毫不猶豫。
當時,她並不明白錢赫寧為什麼會問這種答案。
她要開口問時,錢赫寧便露出笑容,對她說:「你說的是。」
然後,呂回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,認為錢赫寧只是隨口一問。
現在回憶起那個片段,錢赫寧笑著的同時,眼裡透露著某種難為和疲憊。
為什麼錢赫寧沒有告訴她有關自己的困難呢?
呂回有些想不明白,卻在江道庭的「空氣」異能划過脖子側邊留下很淺的血痕時,她想到了。
「你考進了聯邦新建立的治安局?」
呂回沒有注意到錢赫寧問這句話時的神情有點怪異。
「是啊,據說是為了處理一些出現的危險分子。」
「那不是很危險嗎?你可以不去嗎?」
呂回當時只認為錢赫寧在擔心她,現在回想,錢赫寧是不想在那種情況下對上她吧?
「當然不可以,這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情……」呂回邊收拾東西邊說,她收拾好,拉上拉鏈,轉身對錢赫寧說,「接下來幾個星期的時間我都要去治安局進行封閉式訓練,準確來說,接下來一年的時間裡,每個月都要封閉式訓練一次。我們一起玩的時間要減少了。」
她的語氣飽含歉意,錢赫寧勉強一笑:「沒事,你想做的事情也很重要。」
為什麼就是沒有發現錢赫寧的異樣?
呂回由責怪錢赫寧轉變為責怪自己,她的內心積攢著一股恨意,這份恨意是對自己的。
如果自己早點發現錢赫寧的不對勁,早點去幫助錢赫寧,錢赫寧可能就不會這麼固執到要與她分道揚鑣,更不會將矛頭對準江道庭而死亡。
呂回認為,活下來的方式有很多種,不一定要得到江道庭的許可,不一定要以激烈的方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呂回的目光變得狠厲,她對江道庭的攻擊愈加迅猛。
不,不對,要不是江道庭沒有步步緊逼,這一切都不會發生!
受「蛇眼」以及「時間」的影響,江道庭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承載著一座大山一樣,她變得只能勉強墮躲過呂回的進攻,被呂回在肩膀上劃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,沒有躲過去,就是刺入心臟了。江道庭會時不時觀察一下其她人的動向,一不小心,就對上了「蛇眼」的異能者。
她本來打算先把這個人殺死,卻一直被呂回攬下來——呂回很難纏。
江道庭的喘息變重了,她的雙眼像是無底的黑暗深淵,又隱隱閃過某種潛伏的鋒芒——這道鋒芒來源於她必須活下來的執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