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人不由得費解,才華橫溢的雲公子的情商如此之低?
裴卓原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了:「怎麼,雲公子是見過比本世子馬場內的汗血寶馬更厲害的馬?」
「那倒沒有。」
「那你信口開河說什麼!」
裴卓原顯然是生氣了,可是雲琛卻依舊一臉的笑意。叫人生氣的最高境界,就是自己生氣了,而對方卻還是笑著。
雲琛的這副模樣,叫裴卓原氣得肝火直冒。
侯言默默跟在了後面,看著雲琛的動向,看著他面對裴卓原的臉色絲毫不懼,內心對此人的好奇更是多了幾分。
雲琛依舊慢悠悠道:「世子莫生氣,在下不是這個意思,世子馬場裡面的馬皆是良馬,只不過你剛才挑的那一匹黑鷹一般般而已,不然怎麼會連其他的馬都比不過?」
這話說得裴卓原自己都在懷疑,是不是自己真的眼拙,他手底下汗血寶馬確實不少,但是真正認真訓練過的也只有這匹黑鷹,有些馬太烈,馴馬師都踢死了好幾個,所以他也不敢過多教訓。黑鷹最乖,腿力好,可是最近一個月卻輸掉了兩場,今日是第三場,所以他才惱羞成怒殺了它。這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,或許,黑鷹真的大不如從前了?
裴卓原沒有想到,自己三天兩頭的賭馬,黑鷹整日奔跑,賭馬前一日馴馬師還要讓它試練,如此沒日沒夜的跑,不累垮才怪呢。
「你懂馬?」
雲琛輕笑:「應該比建議世子您壓黑鷹贏的人懂。」
這話說得裴卓原臉色更黑了,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叫他選哪一匹馬贏,是他自己選的黑鷹,這和他罵自己眼瞎沒什麼區別。
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意,微咬著下顎,道:「姓雲的,你既然如此懂馬,那你敢不敢和本世子賭一場。」
侯言眉心微跳,竟沒想到如此簡單就讓裴卓入了圈套。
可那設套之人似乎還有些驚訝:「既然世子如此說,雲琛便捨命陪世子,不過我們不能上場的比賽一樣比,得加點其它的賭注,才比較有意思,世子覺得呢?」
裴卓原不知道,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雲琛牽著鼻子走了。
「你想如何比?」
雲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,道:「這樣,人太多容易讓世子與我都輸了,人太少又沒意思,那麼就還是十個人,但是只分兩組,等於說,世子你出五個人,我出五個人,這五個人當中,無論是誰贏了,皆算你我的。當然,雲琛沒有馬,只能從世子的馬場上選五匹馬,這世子應該不會介意的是不是?」
「那是自然,知道你沒有馬。」裴卓原又道,「那賭注是什麼?」
雲琛道:「我若是輸了,送世子您五十匹汗血寶馬,世子若是輸掉了,我要的也不多,五百匹良駒,如何?」
侯言:……這小子剛才不是說兩百匹嗎,怎麼又坐地起價了呢?
不過,他真是怕這小子命折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