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密密下起了小雨,冷冷的雨絲隨著風飄入廊內,讓氣氛愈發凝固了。
裴卓原眼底帶著不甘的笑意,一字一句開口:「願賭服輸,這五百匹良駒,我送你。」
雲琛:「我替國舅爺謝過世子了,剛才國舅爺知道我與世子您打的這個賭,力挺我,好說歹說要幫我賽馬,此場比賽,也多虧了他,拔得了頭籌,不然我還是得輸。」
說完,轉頭看向侯言,問他:「這五百匹馬,國舅爺可贏得開心?」
不知為何,侯言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,這不就是明著告訴裴卓原,覬覦這五百匹良駒的不是雲琛,而是他侯言。
侯言揚起了一抹無比僵硬的笑:「僥倖,僥倖罷了。」
雲琛:「國舅爺謙虛了。」
侯言咬牙切齒,打算暫時不和雲琛說話了。
「哦對了,方才說輸掉的一方要給贏了的一方五位騎士備禮的是不是,世子沒忘吧?」雲琛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,忽然開口。
裴卓原想殺人的心都有了,白了雲琛一眼,吩咐下面的人:「給雲公子他們,備五份禮。」
雲琛似乎又想開口,卻被頌九扯了一下袖子:「你夠了,我還想豎著走出這馬場呢。」
「瞧你這點出息。」
裴卓原已經走了,說是下去備禮了,實則是不想看見雲琛這張笑意盈盈的臉了。
而周圍的一眾千金小姐倒是還沒有離去,正兩眼綠汪汪地看著雲琛。
頂頭的,當屬於晨陽郡主了。如果說兩刻鐘前還覺得雲琛此人驕傲自大,不知死活,那麼此刻,雲琛在她眼中,就是聰明絕頂,還特別有膽識,似乎這些都是他料到的一般,所以剛才才會志氣昂揚的和自己那蠢弟弟比賽,當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呢。
「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弟弟會使詐?」此刻的晨陽郡主,滿眼滿腦都是雲琛,對於弟弟損失五百匹駿馬渾然不在意,反倒覺得贏得這五百匹駿馬的人真是了不得,她正想借這個話題,和雲琛拉進關係呢。
雲琛卻忽然轉為了冷漠臉,方才對著裴卓原那副笑嘻嘻的模樣頃刻間就不見了,他摸了一下鼻子,道:「郡主多想了,對了,聽聞郡主和百香樓的老闆有幾分交情,不知可否幫個忙?」
晨陽一聽他主動找尋自己幫忙,別提多高興了,也沒深想,就問:「你要我幫你什麼?本郡主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。」
他笑了,如隆冬里第一抹日光,笑得溫柔又好看,他道:「可否幫我那一盒上好的胭脂,我……想送給我的未過門妻子。」說到最後,眼睛不自覺的掃向別處,聲音也低了下去,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「啪嚓」一聲,在場的所以女子的臉上的笑容都碎了。晨陽笑容一僵,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:「你……有未婚妻子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