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白沒想到會被突然考察工作,愣了半晌以後開口回答:「沐青那邊倒是沒有傳來什麼消息,就說了一點,王妃似乎和長公主交往甚密,但是王妃和長公主交情好是整個大隆百姓都知道的事情,所以屬下就沒有向主子您匯報。」
一個男主人在外征戰的空懸王府,又身在波雲詭譎的京城,自然是需要尋找一些靠山做依仗,或許普通人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可就是因為稀鬆平常,卻更加讓雲琛懷疑。
一個能把持大隆半壁江山的女人,又豈會是個普通人,她的眼裡,想必只有能用和不能用之人,豈會花費大把的時間和一個王府的女人接觸。
與其說是接觸,倒是像控制。因為邊疆還有她放的一條狗,需要賣命地為她守護疆土。
只有抓住了狗在意的東西,那條狗才能乖乖聽話,誓死效命。
而王府里剩下的東西,在長公主眼裡自然就成了控制晟王的把柄。
晟王如此聽長公主的話,這就不免讓雲琛聯想到了十六年前的事情。如若他們的關係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開始,那教唆晟王按兵不動之人當中定有長公主。
這一些只是雲琛的猜測,早在先生給他分析朝堂局勢的時候,他便想到了這一點。只是無奈沒有證據,無法坐實心裡的猜測。
除了參照晟王的字跡以外,這也是他入晟王府的另一個原因。
思慮沉重,不免讓他有些頭痛。
這幾日猶如鬼迷心竅,沉醉在了溫柔鄉中,一時之間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。昨日和林傾珞這麼一鬧,倒是讓他思緒清明了些許。
晟王和一條狗一樣的為朝廷效力,朝廷定是允諾了他什麼東西,或許查到這些年他的所得,便能順藤摸瓜查到他受長公主指使的證據。
雲琛又揉了揉眉心,眼底儘是煩躁之意。
這一切好似都擺在那,可是卻苦於沒有證據,就好像房子有了柱子卻久久砌不上牆,四面漏風,叫人苦惱。
心裡除了為這件事煩躁以外,還有壓在心裡深處他不願承認的,自己因為那個女人而心不在焉。
雲琛冷聲吩咐沐白:「叫他盯緊晟王府任何人的動靜,特別是孫芝荷身邊的那個老嬤嬤。」
陳嬤嬤瞧著就是孫芝荷身邊的得力助手了,否則他和孫芝荷私下見面的第一眼也不會由她來接。
吩咐完以後,沐白就出去了。
雲琛也終於不裝了,直接放下了手裡的書,靠在了椅子上。
他視線躍過窗戶,看向了小院的長廊,不知道在看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