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輕嗯了一聲以後,他便沒有說話。林傾珞卻覺得,他似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如此脆弱的一面,不由得與他更是親近了一分。
但是她也沒有開口問是因為什麼難過,她知道,眼前之人,不是一個什麼心事都往外說的性子,他若真的想說,自然會說,刻意去問,他必是不答。
林傾珞端起小白瓷酒杯,輕碰了一下雲琛的杯子,聲線輕柔道:「那傾珞今日便陪夫君喝到心裡舒坦為止。」
說完以後,她一飲而盡。
雲琛以為,要哄她喝酒,可能要費上好一些口舌,沒想到她居然如此輕易的就中了自己的計。
心裡沒有算計成功的喜悅,而是愧疚。
這晟王府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,若繼續下去,他真的要成了千古罪人了。
只是他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帶眼前之人一起離開。
林傾珞的酒量也特別的淺,雲琛最初看她喝酒面不改色,還以為她有些酒量,沒想到兩杯下去,她如玉便的臉頰就泛起了薄紅,在燭火的映襯下,多添一份媚態。
這酒量,怕是連五歲孩童都不如。
又一杯酒下肚,她又想再續上一杯,雲琛急急攔住,命人撤掉了飯菜,扶著林傾珞坐到了一邊。
幾個下人也是和人精一樣,撤下飯菜以後,就沒有再進來,把留給了雲琛他們。
雲琛此刻真想管教一下自己那精明的屬下,自己主子的命令都視作無物了,難不成他太放縱他了不成?!
殊不知,沐白本也是想進去幫忙的,可卻被守在門口的俊喜給攔住了。
好男不跟女斗,他自然是拗不過俊喜這丫頭的。
林傾珞此刻已經醉得有些迷糊了,雲琛叫她坐在坐塌上就乖乖地坐在了坐榻上,屋內沒有其他人,她就睜著一雙烏亮的眸子看著雲琛。
雲琛滾動著椅子靠近她,問:「困嗎?」
林傾珞呆呆地搖搖頭。
雲琛又問一句:「頭痛嗎?」
她點點頭,旋即又搖搖頭,道:「有點困,但不頭疼。」
「去床上躺著。」
林傾珞以為雲琛這是叫她睡覺了,於是又搖搖頭:「沒有沐浴。」
雲琛無奈笑了笑:「我去叫俊喜準備熱水。」
說著,他的手就落在了椅子的輪子上,似想推動椅子離去。只是還沒來得及滾動輪子,自己的手背上就覆上了一隻光滑白嫩的柔荑。
林傾珞身子傾靠了過去,聲音宛若清酒撩過,燒人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