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眼林傾珞那張艷麗平靜的臉以後,雲琛的嘴角扯了一下,道:「我真是燒糊塗了,幻聽又幻視了。」
如此乾澀沙啞的嗓音,瞧著真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雖然心裡有些心疼,但是面上林傾珞卻裝得極為冷漠,道:「我去找蕭大夫。」
正要轉身,身後的男人忽然掙扎著伸出手,一把握住了林傾珞的手腕。滾燙的掌心瞬間將林傾珞冰冷的手包裹,讓她無法動彈一絲一毫。
「不走行不行,哪怕是待一會。」
包涵希冀的眼神就那樣看著林傾珞,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語。
「你先鬆開。」
「我鬆開你走了怎麼辦?」說完,他又吞咽了一下唾沫,艱難地撐起了身子,似乎是想坐起來。
可連續幾日的高燒讓他根本就直不起身子,身子方一離開枕頭,手肘便一軟,又要跌落回去。
此刻的林傾珞終於有了一絲其他的動作,身子彎曲,扶了雲琛一把。
其實從他手覆上來的一瞬間,林傾珞便知道,此人不是裝病,虛弱的臉有著和正常人不一樣的熱紅,唇瓣還是毫無血色的。
將雲琛扶躺下,可他還是不鬆手,滿是倦意的眼睛看著林傾珞,透著炙熱。
「你合眼休息。」
雲琛搖搖頭:「我一覺睡過去了,你就消失了怎麼辦?」
說著,他好像覺得自己說的話可笑,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,道:「也不對,此刻的你應該和我娘她們離開熵州了,我想去送你們的,奈何身體由不得我,對不起。」
這人,怕是腦子真的燒糊塗了,現實和虛幻竟也分不清了。
林傾珞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後順著他的話道:「不過是沒有相送,不必說對不起。」
「我想道歉的不是此事。」
雲琛那張乾澀的唇一張一合,緩緩道:「我自詡正人君子,做事坦蕩,敢作敢當,可在面對你的時候,永遠也不敢和你坦白騙了你之事,於你,我是小人,即便是千刀萬剁也不為過。我不敢與你碰面,更不敢與你說話,怕惹你厭惡,說來不怕你笑話,我不敢面對你的決絕的臉。」
林傾珞喉嚨乾澀,其實她何嘗不是,她討厭死這個男人的,恨不得永世不見,可是摸著自己的心說實話,一想到永遠不見此人,心口就會猶如被撕裂了一般難受。
「你身體不適,還是休息吧。」
「不休息。」雲琛依舊握住林傾珞的手腕,「是夢,就讓這場夢不要醒好了。你要怎樣對我都行,就是別離開好不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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