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!」葉應瀾點頭。
「你們繼續吃,我去洗澡。」他拿了衣服進浴室。
小梅放下碗筷,把床上那些乾果全抖了下來收了起來,鋪了床,走過來收了桌上的碗筷:「小姐,我出去了。」
葉應瀾不想小梅出去,她又沒理由留小梅在房裡。
聽見浴室門打開,葉應瀾心抽了一下。。
余嘉鴻從浴室里出來,見了她很隨意地問:「你睡前不刷牙嗎?」
謝謝他提醒,葉應瀾總算有事做了,她說:「我刷牙!」
葉應瀾快步往浴室去,一跑快腳上的傷牽著痛了起來。
「你的腳怎麼了?」余嘉鴻走到她面前,低頭看她的腳。她腳上穿著繡珠拖鞋,腳背上的紅腫清晰可見。
「鞋太小,勒的。」
「你們家怎麼也有這個習慣?我跟我媽說這個是裹小腳陋習的殘留,讓她不要給妹妹們穿這樣的鞋子。你們家也這樣嗎?」余嘉鴻問她。
他怎麼能污衊他們家?葉應瀾不服:「才不是呢!我奶奶怕我腳太大被你們家嫌棄。」
「不會。」余嘉鴻淺笑盈盈看她,「快去刷牙。」
葉應瀾進衛生間刷牙,看來是自己想多了,他抱自己壓根不是因為她的腳。就說嗎?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腳勒疼了?
余嘉鴻拿了一本書,裝模作樣地靠在床頭看書,腦子裡滿是上輩子那一幕。
滇緬公路是靠著二十萬婦孺用雙手八個月在高山峽谷間速成的公路,地基鬆軟,一到下暴雨的時候,鬆軟路基變得泥濘不堪。
車子打滑,陷入泥坑,往下就是萬丈懸崖。他們為了救陷入險境的後車,用繩索拖拽救援。
天雨路滑,她崴了腳也不說,還忍著疼咬著牙把車開回了駐地。
她從車上下來,他才發現她的異樣,從停車的地兒到他們的營地,還有很長的一段小路,他蹲下要背她。
她搖頭,明明疼成那樣還笑著說:「沒事,跟你堂弟成親那天,我穿在那雙小了很多的繡花鞋裡,那才叫疼。你知道我為什麼被穿小鞋嗎?是因為你們家的姑娘都要穿小鞋……」
她搭著她的手,慢慢挪回了營地,路上跟他半是抱怨,半是玩笑地講新婚的經歷。
她還說起第二天一早按照他們福建人的風俗,新嫁娘要去井上挑水。
「一雙腫得跟豬蹄似的的腳,還下著雨,一根扁擔兩個木桶要二十來斤吧?再打了兩桶水,我腳早就沒了力氣,一路上兩桶水灑了大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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