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嘉鴻摟著已經睡熟了的葉應瀾。
這個壞東西,她息息索索半夜沒睡,弄得他也睡不著,現在她倒是睡了,自己還是睡不著。
罷了,罷了!哪怕她覺得怪異,自己也得替她把謝德元找來,快點解決她的心病。
上輩子自己是領隊,是她的前大伯子,是共同經歷風雨的同伴,自己看著她和謝德元並排走在田間小道,坐在山澗邊的岩石上,有說有笑,他只能遠遠地看著。
這輩子自己是她的丈夫,他去找謝德元,作為自己的朋友,請他來幫助她,總行了吧?
想是這麼想,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,自己偶然聽到謝德元跟她說的話:「應瀾,我在南洋等你,我要展開雙臂迎接凱旋的你。」
這話里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
葉應瀾的美,自己懂,自然也有其他人懂。
余嘉鴻低頭親吻沉睡中的葉應瀾,葉應瀾有些半夢半醒,她的手臂伸了出來,抱住了余嘉鴻,再往他身上蹭了蹭。
一夜過去,葉應瀾打了個哈欠坐起來,伸手推了推余嘉鴻:「起床了,不早了。」
余嘉鴻睜開眼,把手伸到她的腰上,揉著她腰上肉。
他又是騎馬又是打球,還打槍,手掌里有薄繭,葉應瀾怕癢,笑著推他:「別鬧了,起來了呀!」
她的聲音又嬌又柔,余嘉鴻拉她下來,翻身將她壓下,狠狠地親了下去,親地她雙眼迷濛,才撐了起來,捏她的鼻子:「晚了,阿公和嫲嫲要等了。」
還不是他鬧的,葉應瀾下床,不想理睬他了。
洗漱之後,葉應瀾換上旗袍,余嘉鴻將領帶交給她。
這個人啊!葉應瀾給他打領帶。
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上,葉應瀾嫌棄:「你手裡的老繭,會拉毛我的旗袍。」
「老公都不如一件旗袍了?」
「你講講道理,什麼叫你不如一件旗袍?你手裡有老繭,這件旗袍嬌貴,所以我讓你小心點。要按照你這麼說,晚上我可從來沒阻止你,那也應該是我不如這件旗袍吧?」葉應瀾鼓著雙頰,拿起扔到他的手裡,自己坐在梳妝檯前。
余嘉鴻快步過來,從盒子裡拿出刀片:「我來給你修眉。」
葉應瀾仰頭,閉上眼睛,余嘉鴻給她輕輕刮去剛剛長出來眉毛,剪去長出來眉毛,再拿起眉筆,細細地畫了起來。
余嘉鴻畫好眉,仔細看了看,讚嘆:「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。」
葉應瀾睜開眼,對著鏡子看,話是沒錯,就是他太不要臉了。
他從匣子裡挑了一對鑽石耳環,用眼光詢問,葉應瀾點頭。
他現在給她戴耳環也已經熟門熟路,戴好耳環,他又去挑項鍊,一串鑽石圍著一顆龍眼大小的星光藍寶石的項鍊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余嘉鴻轉頭看葉應瀾,她今天穿的是湖藍色絲緞曳地旗袍,剛好跟這串項鍊相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