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啊!是嘉鴻哥說,桃花好漂亮,應瀾姐會喜歡的,我才去采的。」小溪叫了出來。
自己把一個桃塞在小溪手裡:「快吃。」
塞了桃子在小溪手裡,她微微側頭看正在啃桃子的余嘉鴻,余嘉鴻抬頭對她笑了笑:「好吃,很甜。」
葉應瀾總覺得不對勁,說不上的不對勁,她睜開眼,剛才又做夢了,伸手摸到枕邊的照片和信。
夢裡的余嘉鴻在做什麼呢?明明他們是夫妻,怎麼還要借小溪的手送花?
但是這個夢裡的人倒是和上一個夢境重合,尤其是這個叫小溪的活潑少年。
原本以為上一個夢是個預示的夢,現在配上這個夢,好似跟預示一點關係都沒有。她和余嘉鴻在同一個車隊,他們之間那麼情濃,怎麼可能是這樣克制的相處方式?就算是在外,夫妻總歸是夫妻,何至於避嫌至此?
葉應瀾沒有了睡意,看一眼床頭的小鍾,快六點半了,大約是家裡總是六點半陪阿公嫲嫲吃早餐,所以她自然醒了吧?
推開窗,酒店庭院裡一棵遮陰蔽日大樹掩映下,泳池清澈,有酒店住客在沙灘上漫步。
檳城的鴻安不是所有鴻安酒店裡設施最好的,但是風景一定是最美的。
葉應瀾關上窗,洗漱後她了換衣服,今天車行要辦慶典,她穿了一件菱形花紋的錦緞旗袍,南洋一年四季天氣熱,當然也就是現在這個季節,氣溫略微低一下,她拿了一件披肩搭在身上,走下樓去,進園子逛逛。
花園中花草繁茂,一步一景,葉應瀾一路走走逛逛,遠處海浪拍打著沙灘,自有海里蛟龍在逐浪,她倒是想要去海灘,只是腳上是高跟鞋,身上是曳地旗袍,弄髒了就不好了,只能站在椰樹底下,聽著波濤聲,她腦子里全是夢境。
尤其是夢裡余嘉鴻的一舉一動,荒野之中她要小解,他會自動在邊上替她守著,吃飯他會給她打飯,當然他也會照顧小溪,車子里要加水,他會提,她修車,他會在邊上遞東西。
他們之間有那種感覺,卻又保持了距離,不像夫妻。
葉應瀾想得出神,聽見一聲:「小姐,能請教芳名嗎?」
葉應瀾回神,只見眼前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子,把她嚇了一跳,她瞬間變臉:「不能。」
葉應瀾轉身就走,那人在她身後低沉地笑了起來,葉應瀾怎麼都沒想到,自己會在自家的酒店被冒犯到。
算了!在香港的時候,說起大舅舅,余嘉鴻跟她說過,世間什麼人都有,像他這種富家子總歸有女子會獻媚,別人怎麼樣,他不知道,但是他只知道自己是葉應瀾的丈夫,只屬於葉應瀾一人,會跟人保持距離。他也說,在很多男人眼裡,容貌家世好的少婦更有吸引力,遇到這種她也不必驚慌,不要理睬就行。
沒想到,還真碰上這種人了?
葉應瀾進了店堂,走進餐廳,餐廳此刻已經營業了,要了一份西式早餐。
葉應瀾把半生的溏心蛋搗碎成糊糊,砂糖和黃油烤過的麵包掰開放在蛋糊糊里,蘸蛋糊糊吃。
時間還早,她邊吃邊想等下是要先跟顧經理說一下自己的安排呢?還是等爺爺來了之後,處理完了羅阿福再說。
她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麵包,慢慢地喝著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