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拆第二封,這次是他在昆明了,他說他覺得這裡的餌絲味道很像她家的年糕,又跟年糕不同,鹵餌絲很好吃,他還買了干餌絲,說要回來做給她吃。
最後一封,裡面只有一句話:「應瀾卿卿:我倆成親百日了。」
啊?葉應瀾看了一下他信箋上的日期,他怎麼就記得那麼清楚?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,明明只是些日常,她都能想到他寫信的時候定然是在想她。
葉應瀾打開抽屜,拿出紙筆,提筆,葉應瀾卻在稱呼上犯了難,他稱她為「應瀾卿卿」,自己要怎麼稱呼他呢?嘉鴻?嘉鴻吾夫?還是……
翻來覆去最後,她決定省了,就三個字「親愛的」,稱呼定了,後面就好辦了,人家寫這麼多,她把分別後的事,拉拉雜雜地合併在一封信上寫了,還真不短,可寫好了呢?
她知道他回到香港肯定還要等幾天,自己讓輪船公司的人帶過去,肯定能到他手裡,可……可這樣顯得自己也未免太?
一轉念,他每到一地就給自己寫信,弄得家人全然知道,也沒見他尷尬,自己到底在彆扭什麼?就這樣了。
葉應瀾整了整儀容,時間也差不多了,她下樓去,到了主樓,在老太太那裡將將坐了一小會兒,余家父子倆回來了,老太爺看見葉應瀾:「應瀾,回來了?怎麼樣?」
葉應瀾跟阿公粗粗說了這幾天車行遇到的問題,自己如何處理的。
「小小年紀,就能有這樣的肚量,是干大事的。」老太爺說道。
「謝謝阿公誇獎。」葉應瀾說,「實在是現在情況緊急,能用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。」
「走了,吃飯了。」
剛剛在信中看到余嘉鴻說他在昆明吃的餌絲像寧波的年糕,葉應瀾就在桌上看到肉絲炒年糕了。
她偷偷笑了起來,大太太看向她:「怎麼這麼開心?」
「我想吃年糕了。」
大太太說:「真是個孩子,喜歡吃就多吃點。」
她正在努力吃年糕的時候,聽見公公說:「嘉鴻可能要在香港多待些日子了。」
葉應瀾恰巧一口年糕噎著,打起了嗝來,大太太連忙給她倒水:「來喝水。」
「哥哥也真是的,不知道嫂嫂在家想他啊!」嘉莉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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