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吃乾醋,葉應瀾撐起來,兇巴巴地問:「她有沒有?」
老婆鼓起腮幫子吃醋的樣子,把余嘉鴻逗樂了,他笑著把她抱住:「她有原則,不碰有婦之夫。我不在她選美範圍,她深表遺憾,卻無可奈何。」
「這人?也太……」
「這只是她的一面,不過我保證,你若是見了她,你們會成為朋友的。」
「你倒是不怕我學壞?」
「你不會。」余嘉鴻低頭親吻了葉應瀾的額頭,「睡吧?睡飽了,我們明天早上再補。」
「補什麼?」剛問出聲,葉應瀾一下子反應過來,張口就咬,余嘉鴻捏住她的鼻子,「小狗鬆口。」
葉應瀾鬆了口,轉身過去睡覺,余嘉鴻側身過來從背後抱住她。
葉應瀾很快進入夢鄉,這些日子她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做夢,夢裡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,相似又不完全相似,他也是如此,總覺得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。
這次自己和一個女子在蒸騰的湯池裡泡著。
那個女子,搭在她的肩上:「沒想到啊!真沒想到你是一身的雪肌玉膚,我看了都要垂涎三尺。」
自己拍開了她的手,離她遠一些:「說話就說話,動手動腳做什麼?」
自己躲,她過來靠在池壁仰頭:「你啊!就是被那些破規矩給禁錮了。你說你都成過婚了,怎麼就能忍住不想那些的?」
「這種事有什麼樂子?」自己嫌棄地說道,她又不能說自己跟前夫什麼都沒有。
「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了。是你那個前夫不懂吧?是不是你跟他做的時候很疼?」
自己羞惱地要過去捂住她的嘴,被她掰開了手,這人就是沒臉沒皮,她說:「這種事情做得好,是極致快樂。」
「我又不像你,沒男人不能活。」自己終於生氣了,從湯池裡起來。
她也爬出了湯池:「你看看我背上,差點要命的傷疤。」
她背上有一個傷疤,要不是偏了一些,恐怕真會要她的命。
她說:「除了這個,我屁股這裡,腿上還有。」
自己看著她身體上的子彈疤痕,想想都疼。
她說:「日本和法國達成了協議,越南落到了日本人的手裡,這一天天日本飛機專門炸車隊,咱們,包括余嘉鴻,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。我呢?是及時享樂,你們倆呢?我實在不知道你在彆扭什麼?你是他堂弟的前妻又怎麼了?是他堂弟負你,又不是他負你。他對你的心,你看不出來嗎?就他那患得患失的樣子,只怕是個雛兒。郎有情妾有意,而且你又沒真正感受過箇中滋味,他呢?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。要是死了,多可惜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