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沒安好心,但是我們打的都是明牌。我們都提醒了他們,最好的出路在哪裡。馬康安已經騎虎難下了。張義松和魯盛揚對亨通一直想要來香港銀行業分一杯羹。經過今晚亨通的危機已經完全解除。應付好明天早上的兌付之後,伴隨市場傳聞,亨通銀行股價一定會飛起來,這就是我們要用什麼樣的法子,讓張義松和魯盛揚買入。那麼我們手裡的股票,剛好可以在股價飛到他們不敢下手的時候,打壓一下,但是價格必須維持在比較高的位子,以達到最大的獲利。這個就要大表哥來操作了。」
「我會注意的。」蔡運亨說。
「舅舅。」余嘉鴻叫蔡皓年,「您回去跟運順和運暢說一下,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,過年後去美國。讓小舅媽相信,你是真心實意想要離開了。」
「好,我回跟他們說的。」想起兩個兒子,蔡皓年頭疼。
「但是,舅舅剛才我跟龔耀信聊了這麼久,他希望有一個熟悉香港銀行業的人,能幫他們香港的分行扶上正軌。所以我想等出售亨通後,推薦您出任耀信銀行香港分行高級顧問。」
「啊?」蔡皓年皺眉,「嘉鴻,我老了,我累了。我和你阿公都商量過了,我們老兄弟倆去美國頤養天年了。」
「爸這樣也好,紅姨跑大昌去,害亨通。您就跑耀信去,到時候把仇給報了。這叫以其之道還施彼身。」蔡運通說道。
二少奶奶說:「雖然沒有她給您戴綠帽,挖牆角狠,好歹也出口氣。」
蔡皓年知道小兒媳故意的,他也沒辦法否認,他嘆了口氣,「今時不同往日,我已經沒了鬥志,我也無意去報復誰,只想離開香港,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過幾日清閒日子。」
余嘉鴻搖頭:「舅舅,我請您出任耀信銀行的高級顧問,壓根跟報復紅姨無關。而是希望能您救同胞的性命。」
「救同胞的性命?」蔡皓年一下子不能理解。
「是。我在星洲就跟您分析過,國黨的汪副總裁堅決要跟日本談判。那日在星洲的酒會上,您也看到了,張義松一直鼓吹要和平談判,魯盛揚既然能跟他結盟,他們是一丘之貉。如今尚未淪陷的區域,海港大多被切斷,交通也被堵截。南洋作為國內抗戰資金的主要來源之一,若是這些人做大了,占了優勢。他們鼓吹和平,放棄抵抗。本來重慶那裡貪腐,無底線的焦土政策,已經讓南洋的華人寒心。他們要是再得勢,會不會讓更多的人,倒向投降派?」
蔡皓年點頭:「確實如此。」
「日本打到現在,整個消耗已經很大了,供養自己的軍隊都很吃力。成立的偽政府,必然要有錢財來源,一個就是海關關稅,還有一條路就是海外華人捐贈。如果這些人帶頭給偽政府捐錢,這些錢都會成為射向同胞身上的子彈。」余嘉鴻說道,「而且張義松和魯盛揚算是南洋有實力的華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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