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應瀾和嘉鴻聚少離多,也急不來。」老太太逗著小娃娃說。
黃家自從被余家拒了聯姻,懷恨在心,但是黃家還得跟余家做生意,所以一直以來沒跟余家完全撕破臉皮。直到最近他們勾搭上了張義松,黃越西定了張義松的女兒,與張家結親,主動不跟余家做生意之後,腰杆子就硬了起來。
黃家婆媳一起來參加宴席,正愁找不到機會譏諷余老太太,抓到這個機會,黃老太太說:「大少奶奶想要給余家添金孫,也要大少爺能回得來吧?我可是聽說,余大少爺藝高人膽大,不顧英國的立場,替重慶政府運軍火。」
余老太太心裡吃驚,面上不顯:「你知道得挺多?」
「嘉鴻也太大膽了,不過老太太也不用太擔心,最多就是克拉克保不了你們家,興泰把輪船賣了。」黃太太邊說還邊看蔡月娥,「余太太,反正你兄長不是把亨通銀行的股份賣給了我們親家和魯老闆。輪船公司也能賣的呀!昨天我們親家說,他很有興趣呢!」
蔡月娥翻了一個白眼:「豬頭肥哩颯做臉腫。別做夢了!」
被蔡月娥說豬頭,再說余家這次鬧出這麼一件事,這是給英國人招惹了多大的麻煩?以後還怎麼在海峽殖民地混?黃太太自然是不怕他們了,她反唇相譏:「這話該說你兒子吧?明明蠢得跟豬頭一樣,還以為做了什麼了不得的英雄事。」
「再蠢也不如你們家,不好好做進出口商行,居然也跟著張家投銀行,想要賺快錢。」葉應瀾自然也不會給她留面子,「余家做輪船生意做了二三十年了。倒是你們陡然進入新的行當,還拿了全部家當投進去,要知道一般人進新行當,剛開始都是要教學費的。」
張家和魯家一心要投亨通銀行,終於以每股三十一的價格買下了亨通的股份,黃老太爺被張義松說得心頭火熱,也跟著投了,就開始坐等財源滾滾來。
甚至還私下跟人說,自己在余老太爺面前伏小做低這麼多年,也不過是賺些幸苦錢,吃余家剩下的殘羹冷炙,余家特別賺錢的營生從來都不帶他們。這話落到余老太爺耳朵里,直罵黃家沒良心,餵狗,狗還會搖搖尾巴。
主家見兩家吵了起來,過來勸:「大少奶奶,我知道大少爺出了事,你心裡著急。你也不能這麼咒人家,說人家投進去要交學費,這樣不厚道。」
這不是拉偏架?這事不是有了上聯才有下聯,是黃老太太先惹事,怎麼就成了她咒人了?
還沒等葉應瀾跟主家問問清楚,就聽黃太太說:「余大少奶奶,余嘉鴻要是死了,你守寡。余嘉鴻要是坐牢,你守活寡。有你哭的時候。你居然還有心思跟我說這些?」
自己剛才不過是實話實說。這話才是咒人吧?葉應瀾冷笑一聲。黃太太還沒反應過來,一把手槍的槍口已經抵在了黃太太的腦門上,全場女眷驚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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