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答案告訴了余嘉鵬,意思是余嘉鵬不用再見師長了。
余嘉鵬面露哀傷之色:「總歸是抱有一絲希望。」
「作為軍人,這也是她的歸宿,還望嘉鵬先生節哀。」
何家在雲南軍中也是很有聲望的家族,父子兩代,戰死沙場,如今何六又如此。見余嘉鵬為她傷心難過,這位副官安慰他,不過除了安慰他,他也幫不了余嘉鵬什麼。
余嘉鵬取出信,遞給副官:「是這個話,荔凜與我相識之後,每次出征必然會寫一封信給我,安排她的身後事。以前都沒用上,我都原信歸還,這次……」
副官站定,他接過信,打開來看,就看了幾行,他眼睛亮了起來:「小六竟然考慮如此周全?嘉鵬先生,請隨我來。」
「您能把信還我嗎?我萬里迢迢而來,得親手交給張師長。」余嘉鵬說道。
這位笑了一聲,將信還給了余嘉鵬:「自然。」
「望您諒解。」
「哪裡?」
幾個人一起上樓,副官敲門立正:「師座。」
房間裡一個頗為威嚴的男子站了起來,看向門口,他微微有些意外,副官快步進去,跟張師長說了兩句。
張師長請他進去,余嘉鵬把信拿出來,張師長接過信看。
「張師長,這是荔凜這次出征前給我寫的信,她每次出發都會對自己的身後事做安排。她囑咐我,若是確認她犧牲,就拿著信來找您,她希望自己手裡的這點東西,能多養活幾個兄弟,也能讓失去丈夫兒子的家眷能有活命的本錢。」
張師長仔細看信,信里何六把她的資產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哪些交給誰?最最重要的是何六最大的一塊資產不是給何力坤,而是給他的心腹朱勇剛。這不等於是把這一塊都給了他嗎?雖然他不在乎這麼點東西,但是這是小六的心願,他一定要成全。
「去把勇剛叫來。」
「師座,何三來這裡辦事,他一直吵著要把小六的喪事給辦了,要不要叫他也進來聽聽?」副官問。
「去叫他也過來。」
副官出去,張師長跟余嘉鵬閒聊,說起余嘉鴻夫婦,這次如何幫他們購買了一大批藥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