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岸揚解釋:「腿麻了就高舉手臂,左腿麻舉右手,右腿麻舉左手。你試試。」
姜今堯破天荒聽話地舉著沒動,兩人沒說話,蘇岸揚的注意力在手機上。過了一會兒,姜今堯的手舉累了,腿也不麻的時候,自行放了下來。
蘇岸揚收了手機,「好些了沒?」
姜今堯點頭,「嗯。」
蘇岸揚是真的困,打了個哈欠,往後倒下去,「你找我做什麼?」他猜得到,但還是想聽她說。
姜今堯的一鼓作氣的情緒被方才那一出打散,沉默良久才尋回沉靜情緒,垂眸問道:「剛剛我接到白勇建的電話,他求我原諒他,不然就會坐牢。你手上有什麼他的把柄?」
蘇岸揚看著天花板,單手撐在後腦勺作枕,「以公謀私,挪用公款,他的違法勾當太多,件件都足以讓他牢飯吃到飽。」
自打那日見她受欺負,他就開始著手調查此事。蘇岸揚平日懶散,這事他拖成科幫忙,將他背後的勾當證據一一掌握,鐵證如山,隨後和成科一同將人約了見面,開門見山將所有骯髒見不得光的照片,文件,擺在他的面前。
蘇岸揚帶著黑墨鏡,從始至終沒與他對視一眼,懶散傲慢道:「先跟姜今堯好好道歉,得了她原諒,我再考慮將這些證據毀掉。」
白勇健不清楚他的來歷,他只認識成科,江淮最大的鋼鐵企業華振鋼鐵的總裁,他手段高明,黑白通吃,白勇健有些杵。但他能走到今天,也不是嚇兩句就屁滾尿流。他擅長陽奉陰違,面上答應得好,背地裡調查蘇岸揚,想尋人黑他。
如今家中就雞犬不寧,又突然橫空出來一個老闆威脅他,他一個頭兩個大。
蘇岸揚某次夜裡險些在夜店旁的巷子被套麻袋猛打,是友人及時趕來。他不再仁慈,從白勇健的岳父入手,讓其公司資金鍊斷裂,吳予青知輕重,一腳將他踹出門。
隨後蘇岸揚又知會歐明外貿的高層,才讓白勇健從公司滾出來。
白勇健勾搭的上層在蘇岸揚面前,宛如螞蟻。他這才意識到,自己踢打鐵板了。也迅速尋到蘇岸揚下跪求饒,蘇岸揚還是那句話,先給姜今堯道歉。
他蘇岸揚這麼多年,自認為不算好人,不多管閒事,但極其護犢,他的人,誰也別想動。
姜今堯追問詳情,蘇岸揚囫圇兩句,並未將詳情告訴她。
姜今堯心上像被戳了一個針眼大的洞,泄露絲縷不明情愫,但面上仍較勁:「你幫我做什麼?」越是太熟的人,就越無法認真誠懇道謝,雙方都會不自在。
她補充道:「你這份情,我可還不上。」
蘇岸揚輕哼一聲,半晌才回話:「那就欠著,我倆不清不楚的事可不止這一件。」比起她埋怨他,蘇岸揚更怕她連討厭都沒有,將他視作陌生人。
姜今堯不認,側身看向他:「什麼不清不白,你亂講什麼?你就是想釣魚,把我也摟進你的池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