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估計一周後出名單。」
「先回家,再從雲沙過去?」
「嗯。」
「行,那祝姜大美女平安度過體檢,政審和公示期!」陳沁雅的語氣皆是不舍。
姜今堯先抬起碗,「好啦,謝謝你們,吃飯吃飯,以後想見的話,我坐高鐵來就是。不要整得像永別一樣。」
聚會時,就該開開心心,留下美好回憶,不要讓傷感見縫插針。
方月可問:「那蘇岸揚知道嗎?」
林橙清不知是誰,但沒多問,只默默聽著。
「他知道。」說起他,心間浮現不舍。這一走,不在同一空間,沒有偶遇沒有接觸,必然會從對方的生活中淡去。
是她理智希望的,可難過之情卻不是理智能控制的。
方月可追問:「那、他沒說什麼?」
「祝我好。」
陳沁雅惋惜,「可惜了,天作之合,這一走,幾乎再難遇到。除非其中一方仍放不下,主動挽回。」她問方月可:「如果有可能,你覺得誰會主動挽留?」
「這還用問,這悶木頭,你指望她主動?」方月可不避諱人地吐槽:「如果是我們其中一個和她鬧翻了,你覺得她會挽留嗎?實打實的十年情誼!」
陳沁雅搖頭,「不會。」
「那不得了。」
林橙清噗嗤一笑,為她解圍,「好啦,人家才不是木頭樁子,像之前大學有一次我們莫名其妙冷戰,是她主動約我吃飯才緩解的。」
姜今堯都不記得這事,林橙清說她實習的時候,姜今堯大三,她回家累得要死,姜今堯說了句什麼,林橙清覺得她很漠視兩人的友誼,由此開始冷戰。
姜今堯送走三人,已是晚上十點。她收拾一番,洗完澡出來,看到三個未接電話,是蘇岸揚。以及半小時以前,他發微信說他在門口。
姜今堯顧不得濕漉漉的頭髮一路滴水,開門看出去,並沒看到人。興許走了,他向來沒耐心,定不會收不到回信地木愣等在原地。
她買了明天晚上的高鐵票,明天要打包快遞,應該見不到。蘇岸揚發微信問過她車次,她沒回。當年沒有好好告別,現在也可以不用。
雖這樣說,她還是回撥過去。另一隻手把著門,準備關攏。
電話的嘟音響了兩下,樓道的門後傳來一陣鈴聲,姜今堯聞聲抬眼,門推開,蘇岸揚從門後出來,「你沒走?」她的尾音抑制不住地上揚。
蘇岸揚是去滅煙,與她開門正好錯過。
姜今堯又敞開門,看著來人。蘇岸揚說:「剛下飛機。」他結束會議就立馬從紐約趕回來,眼底烏青色一片,下巴青茬起。
他問:「怎麼不吹頭髮?」
姜今堯摸了下濕潤的發,「正準備吹,你、進來嗎?」
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