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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早。
曾近鵬在沙發看報,看到姜今堯從臥室推門出來時,滯了一瞬。昨晚劉英說人沒回,他正為此生悶氣。未婚姑娘,和別的男人出去夜不歸宿,這事在他眼裡是丟人。
本想等人回來後做一番思想教育,哪成想,人在。
姜今堯看懂他的眼神,去洗漱一番坐在沙發上,曾近鵬漫不經心:「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?」
她的神色大方自然,「十二點、」劉英最遲十一點就上床睡覺,她清楚兩人的作息。
不等曾近鵬進一步發問,她主動說:「他昨天喝得不少,看著人清醒,一進房間就抱著馬桶吐。我不放心,怕他嘔吐時嗆到食管窒息而亡,所以在一旁守了一會。」
有理有據,他清楚家釀酒的威力,沒找到漏洞,「一會兒我和你姨去體檢,你帶著他四處逛逛。」
姜今堯要陪同,曾近鵬擰著,要她去招待客人,但姜今堯很堅持,蘇岸揚也同行,一番勸說後同意。
市一醫離家有五公里左右,曾近鵬準備開車,蘇岸揚的車先一步停在單元樓門口,曾近鵬稀里糊塗上去。
車廂空間很大,加上司機共五人,曾近鵬不著痕跡打量。說:「車是自己買的,還是父母的錢?」這在他眼裡有本質區別。
蘇岸揚坐副駕駛,側著回他話:「自己買的,老班不相信我賺錢的能力。快十年過去了,我早就不是那個不靠譜的毛頭小子了。」
曾近鵬對他的印象固化,只停留在當時。對現在的他沒有深入了解,只覺得蘇岸揚是紈絝子弟。
整個體檢過程,醫院裡人很多,蘇岸揚和姜今堯不斷為其取號,排隊,繳費,跑上跑下,而曾近鵬兩口子坐著等著到他們即可。
劉英說:「我看他挺不錯的。」
曾近鵬拿手機玩消消樂,「那你是沒看到他渾的時候,以前天天打架,剛到學校一個月,三起打架。像這種,要不是校長和他爸媽關係好,早捲鋪蓋走人了。後來換新校長,沒人保他,不是就回家了。」
劉英不了解,說:「我只看現在,人家事業有成,沒有優越感,為咱倆瞻前馬後,無怨言,起碼誠意是在的。」
曾近鵬心里有數,只是心里還慪著,嘴硬道:「人的性格是過去經歷影響形成的,以前離經叛道,現在又能好到哪兒去。」
蘇岸揚以前渾,天天打架,上課睡覺不聽講,但不頂撞老師,對老師有基本禮貌,能溝通。那時他認為蘇岸揚的教養應該是不差的。
曾近鵬說:「婚姻是一輩子的事,等雙方的感情淡了,就只剩一地雞毛。我們這種家庭,只承受得住平凡和穩定。而蘇岸揚那種家庭在金字塔頂端。中間橫跨的三觀和人生經歷不同,以後她遭罪了,就不是我們這種家庭做得了靠山的。舉個最簡單的例子,他的父母能看上姜今堯嗎,能欣然接受嗎,我看不盡然。」
曾近鵬和蘇母只通過幾次電話,對方態度柔和,但未深交,不清楚是什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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