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岸揚哦一聲,若有所思點頭,球衣男問:「聽說過?」
蘇岸揚:「現在知道了。」
話題回到蘇岸揚,球衣男問:「誒,你女朋友也是上了幾年班後才來讀研的?」他們之所以沒懷疑他口中的女友,是因他曾提過和女友一併進校,兩人自然而然以為是研究生。
每次見面在球場,他們只知道蘇岸揚是工商管理學院的碩士新生,但並不知道他讀的是非全MBA,一年學費四十萬。若知道,多少會聯想一下他和姜今堯的關係。
蘇岸揚糊弄:「是上了幾年班又才返回校園。」
球衣男八卦:「漂亮嗎,身材好嗎?」
蘇岸揚垂眸看一眼消息,起身:「不說了,時間差不多,她應該下課了。」
此後,兩人就沒再球場見過他。兩人也沒想那麼多,直到半個月後,兩人在學校外的蒼蠅館子看到蘇岸揚。寸頭男招手喊他:「兄弟。」
蒼蠅館子小,他們幾人坐店外支的小桌。蘇岸揚穿的牛仔衣,看著很少年感。他站在前台,聞聲看過去。寸頭一桌五六人,球衣男臭著臉,和他對視稍抬下巴,算是打過招呼。
他們一桌前全是啤酒瓶,見到人很熱情:「好久沒見,沒去打球?」
姜今堯去了洗手間,蘇岸揚站門口等她。手機揣進口袋,懶散嗯一聲。
寸頭男熱情問:「和女朋友?要走了,要不再和兄弟們整點?」
蒼蠅小館有快餐,面粥,也有燒烤。眼下六點,夜色昏暗,他們已經吃起燒烤。
蘇岸揚站在台階上,俯視幾人,「不了,我吃過了。」姜今堯喜歡這家店的粥,他不大喜歡這種環境,但也時常陪著她來。
寸頭男向其他三人介紹,「籃球場認識的兄弟,球技了得,三分球一投一個準,叫.......」他轉向蘇岸揚:「對了,兄弟,你叫什麼來著?」
球衣男感覺到他的藐視,陰陽怪氣:「誰誰都是你兄弟,你兄弟可真多。」
其他三人有些尷尬,其中一個打圓場:「相逢即是緣,要坐下喝一杯嗎。」
蘇岸揚雙手抄口袋,拖了半晌才搭腔:「不了。」
其他幾人也感覺到他的高冷,不再多說,將寸頭男召回來。球衣男低聲吐槽:「拽什麼拽。」敢不給他面子的人,學校里少之又少。
蘇岸揚猛抬眼,壓迫感十足地看著他。
寸頭男不怕人,想挑事端。
另一人拉他衣袖,「你爸最近本就因公司的事焦頭爛額,別給你爸添亂了。」
衛衣男給球衣男倒酒,關心道:「你家公司怎麼了?」
說起這,球衣男煩躁猛灌一杯,「最近有個項目,合作方抽風了,說不合作就不合作,要撤資。那麼多貨,他不要給誰?最後一批貨款也不給錢,資金鍊斷了。我爸都打主意到我的車上了,新車,才買了兩個月!」
寸頭男喝得多,說話不著邊際。「上次你不是說你爺爺和蘇家老爺子是戰友,去試試能不能念舊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