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該查的都查了,資料都在這裡,你自己看一下,楚雋現在是兩手空空。」
楚城一頁一頁翻著資料,眉頭緊鎖著。
「他都淪落到被姜晚寧包養了,你覺得但凡他還有反擊的機會,他會這麼選擇嗎?他心裡只有程妍姝,你難道還不知道嗎?他看上的只是姜晚寧的錢,就跟姜晚寧那群酒肉朋友一樣,都是有所圖的。」
楚城深深嘆了口氣:「希望一切如我所願,希望他永遠爛在井底,永遠不要妄想再爬出來。」
姜晚寧這一頓吃得還算愉快。
楚雋不氣人的時候是挺不氣人的。
全程他都很紳士地替她服務,映襯著窗外暮青色的天幕,和日料店昏黃的燈,他那張臉美得近乎妖孽。
秀色可餐。
她是顏控,她承認。
姜晚寧買完單,兩人往外走去,楚雋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楚城。
楚城本能地鞠躬喊了聲哥。
謝懷哲拉了他一把,小聲在他耳邊道:「你現在沒必要這樣了,你這麼怕他幹什麼啊?」
楚雋不止手段狠戾,能力驚人,他甚至還是巴西柔術黑帶,曾經楚城惹他生氣,他一腳踹在他胸口,直接把人踹進了旁邊的游泳池。
自從楚雋被踢出楚家的董事局,楚城就一直在做噩夢,夢到他哥殺了回來,夢到他哥一刀捅在他心窩子上,面目猙獰地質問他:「敢和你媽在背後算計我?挖那麼大的坑讓我跳?活膩了是嗎?」
楚城對楚雋的害怕,是刻入骨髓的。
楚雋只是隨意地看了楚城一眼,然後漠然地從他跟前走過,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。
等楚雋走遠了,楚城才驚覺,他剛才嚇得連呼吸都屏住了,這會兒長呼了口氣。
他有些懊惱,是啊,楚雋都這樣了,他還有什麼好怕的?
一周後,姜家老太太七十大壽,姜晚寧的旗袍終於完工,周玉川讚不絕口:「你這件旗袍,已經超越我了。」
姜晚寧妥帖收好:「師父你謙虛了。」
「寧寧,這間旗袍店,以後就交給你了,這是轉讓合同。
姜晚寧一怔:「我……」
周玉川將合同交到她手中,用力握緊了她的手:「你要把它傳承下去。」
姜晚寧神色堅定:「師父,你放心,我會的。」
榮園。
姜晚寧的蘭博基尼戛然停在門口,管家慶叔笑呵呵地給她開門:「大小姐和姑爺來了,老夫人還在後宅,你們先進去坐。」
姜晚寧莞爾一笑,「我爸他們來了嗎?」
「他們也是剛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