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嗚……嗚……嗚…」
方知聽到她的話，拼命搖頭，還在不停掙扎，可他一動，四肢的釘子就會釘的更深，鮮血順著四肢流下。
比起四肢的疼痛，他更恐懼剜眼的感覺。
為什麼呢，因為他親自動手做過這種事，受害人臨終前那個恐懼的表情他至今難忘，甚至回憶起來還很興奮。
可現在受害人變成了他，他或許沒法體會當時那人的感受，但是對於蘇然的手段他還是驚恐。
「哭了？」蘇然聽他嗚嗚嗚的，挑挑眉。
「主人，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說的是不。」皮蛋好心提醒一句。
蘇然恍然大悟，看看一旁盤子裡還在流血的舌頭，贊同的點點頭。
很有可能。
「別亂動，等下手歪了疼得也只會是你。」蘇然拍拍他的臉好心提醒一句。
方知還在嗚嗚嗚的搖頭，眼中帶著哀求。
蘇然對他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，搖搖頭。
方知閉上雙眼，心生絕望。
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室看著蘇然這副嗜血殘忍的模樣，透過她，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蘇然才不理會他有沒有後悔，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。
銀光閃過，
鮮血噴到蘇然白皙的臉上。
方知大吼一聲，扭來扭去。
如果不是被固定住，估計現在他已經滿地打滾了。
溫熱的血液灑到臉上，蘇然厭惡的皺了皺眉頭。
隨手變出一塊乾淨的帕子，一點一點擦掉臉上的血液。
可能是受到血液的影響，她的雙眸變成紅色，臉上的興奮嗜血越發濃厚。
看著地上的這具玩具，拿刀的手控制不住興奮的顫抖。
插下去，順著他的心臟，讓那顆跳動的心停止，砰砰心跳的聲音好吵……
「主人，主人，主人。」皮蛋看她快失控了，在空間焦急擔憂的喊道。
喊了幾聲沒有回應，沒辦法，皮蛋只好從商城拿出一瓶清醒藥劑，從她腦海中飛出來，對著蘇然噴了幾下。
蘇然眨眨眼睛，深吸幾口氣，慢慢平復心情。
「主人，你好點沒？」皮蛋擔憂的問道。
「嗯，好多了，謝謝小蛋，差點失控了。」蘇然語氣平淡，仿佛沒有把剛剛的失控放在心上。
皮蛋長嘆一口氣，主人如果徹底失控就麻煩了。
平復好情緒後，蘇然弄了一個面紗戴在臉上，她太討厭血液濺到臉上的觸感了。
「好了，接下來，我將會完成一件精美的藝術品。雖然你看不到，但是沒關係，我會一一轉述給你聽的，你放心，我下手有分寸，會讓你活著感受這一切的。」
蘇然面容平靜，雙眸已經恢復成清冷的模樣，語氣平淡，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對方知有多大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