熾熱久久都無法散去，他垂眸，聲音乾澀，「知道了。」
但裴野只是看著他，像是不滿意他的回答，陸雲起緊握的手又鬆開，接下了話，「下次不會了。」
裴野這才有了笑意，他伸手擦去陸雲起嘴角的血，玩味道，「這才乖。」
陸雲起別開臉，似乎有些屈辱。
裴野並不在意，反而手指往下，掠過他的喉結，像是在捉弄一樣，下一刻指腹便傳來涌動的觸感。
裴野往前靠來，下頷幾乎墊在了陸雲起的肩膀上，濕熱的氣息落在頸窩處，讓陸雲起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戾。
但裴野卻沒有發現，他只是輕笑著，聲音曖昧，「又進步了，晚上回去給你獎勵。」
陸雲起本該拒絕，可不知為何，此刻他的反應比往日要慢了些許，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。
裴野拉開兩人的距離，正笑吟吟地看著他。
陸雲起呼吸滯了一下，隨即偏開了目光，「我去洗手間。」
裴野應了一聲，直到陸雲起離開，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些許。
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沒出息地軟了軟，對系統嘆了嘆氣，「看到陸雲起的眼神，我總感覺他已經想好以後讓我怎麼死了。
畢竟能這樣羞辱主角的，裴野當屬第一人。
這要是放幾天前，聽到這話，系統早就罵開了，也不知這段時間系統經歷了什麼，竟然沒懟裴野。
它聲音幽幽，還安慰了起來，「宿主怕什麼，換個思路，你這不是抱上了主角的大腿嗎？」
裴野怔了一下，不自覺點了點頭。
系統接下了話，「所以宿主以後或碎屍萬段，或碾成灰，都能激勵主角奮發圖強，畢竟升官發財死老婆，你也算是為主角做了件好事。」
「？」裴野嘴角抽搐著，別以為他聽不出系統的威脅，「我他媽還得謝謝你？」
回應他的只有系統的一聲冷笑。
另一邊，陸雲起正冷著臉站在廁所的隔間。
四周一片寂靜，耳邊只剩他的氣息，沉重而急促。
他輕咬牙，像是從未如此失態，卻知道事情開始脫離了掌控。
陸雲起眼底滿是陰鷙，好一會他才緩緩低頭，看向不受控的地方，哪怕他已然冷靜到了極致，但方才那股灼熱足以刺痛他的神經。
分明是欺凌捉弄他的罪魁禍首，本該厭惡憎恨，卻在不知不覺的墜落中對那人起了反應。
他自然可以找藉口掩蓋一切，但腦海的畫面又將藉口襯托得蒼白無力。
「裴野……」
陸雲起氣息好似又重了不少，聲音冷到了極致，「是你先招惹我的。」
再抬眸時，他已然又恢復成往日那副淡漠疏離的神色，只是眼神深邃，變得越發意味不明。
第13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