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身前的人驟然僵硬了身子，語氣有些古怪，「你做什麼？」
「做什麼？」裴野抬頭，茫然地看著陸雲起，目光朦朧，叫人恨不得想要將他好生懲戒。
陸雲起頓時倒吸一口氣。
裴野已經察覺到什麼，他又低頭，沉默地看了一眼。
此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系統沒回他話了，感情是因為他被親y*了所以屏蔽了自己。
而陸雲起語氣那麼奇怪，分明是被他戳到了。
天地可鑑，是他的牛牛先動手的。
裴野舔了舔嘴角，喘口氣都像是在冒火。
他原先壓著氣消消火，可抬頭時，卻對上了陸雲起那陰翳的目光。
裴野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思。
但按照他惡毒炮灰的人設，從來只有變著法子欺負主角，怎麼可能會因為他石更了而放過對方呢。
裴野在心底為自己祈禱了一番，隨即眯著眼，聲音發緊。
「幫我，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吧。」
陸雲起臉色難看，雙手垂在身側，一動不動。
裴野靠回他的肩膀，因為動情，氣息卻比往常要滾燙極多。
「阿起……」
他難受地動著頭，嘴唇不經意掠過陸雲起的脖頸，叫他忘記了呼吸。
陸雲起本該推開人，可是那人念著他的名字，纏綿繾綣，好似讓他從泥土中掙扎而出，短暫地觸碰到了神明。
陸雲起垂眸，緩緩伸出手，扶住了裴野。
雲浪於日光下翻滾，一層又一層地消融，最終化成了水霧，瀰漫在天際。
陸雲起望著那人動容的模樣，從前驕蠻張揚的神色褪去，只剩茫然動情，眉間每一處都沾著水霧，青澀而妖治。
只有他一個人才看得到這副模樣。
不知為什麼，陸雲起只覺得心口漲得厲害，又想起那日在校門外所見的場景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低下頭，像是不經意地在裴野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個痕跡。
而陷入深淵的裴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。
陸雲起像是做了壞事，略微心虛地退開些許，而後望著自己的傑作，目光深邃。
他終究還是用了另一種方式，報復了面前這人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牛牛支配大腦
第17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17
而天靈蓋都爽飛的裴野好半天才緩過勁來。
他倚在牆上，陸雲起面無表情地替他收拾好，又幫他拉好褲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