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個男生便叫陸雲起,與裴野口中的阿起分明是同一人。
也是季觀硯在宴會房間外所見的那人。
那副畫面再次湧上腦海,刺痛了季觀硯的心中,分明已然知道面前少年並非表面那般清純,可他卻不受控地陷入當中。
裴野翻了身,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傷痕,全然不久前他的傑作。
季觀硯眼中的戾氣逐漸消散,指尖已經落在上面,輕輕捻著,語氣平淡,「阿野,你最好聽話些。」
他頓了頓,「否則,我就不會再這麼溫柔了。」
哪怕少年從前如何浪蕩,從這一刻開始,就只屬於他,無論是誰也不能搶走。
更不會允許裴野從他身邊離開。
裴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。
他感覺自己好像沒了一條命,試圖跟系統申請工傷,否則他就要擺爛了。
系統冷笑,自家男二都被糟蹋了,他怎麼還有臉申請工傷?
「宿主放心,任務沒做完,你就算被劈成兩半,也死不了的。」
「……」37度的嘴怎麼說出來這麼冰冷的話?
忘了,系統不是人。
社畜沒尊嚴,裴野也只能吐槽一句資本家的無情,之後沒再說什麼,穿好衣服後,就瘸著腳離開房間。
下了樓,並沒有看到季觀硯,在傭人口中得知他一早就回公司開會,讓他們特地備好東西,等裴野醒來就能吃。
裴野臉色微微蒼白,卻沒留下來,找了藉口匆匆離開季家。
對此系統還有些疑惑,「不知道為什麼,宿主有種睡完就跑的渣男感。」
裴野坐上車的時候,辟穀疼得厲害,他咬咬牙,「你懂什麼,這叫欲擒故縱。」
雖然他是受害者,但藥實打實是他喝的,指不定季觀硯懷疑他故意設計騙身騙心。
他這麼一走,季觀硯作為男人的自尊心自然會受到挑釁,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抓他回來。
不定還有小那個屋等著。
系統靜默了一下,「這很難評,系統祝你成功吧。」
裴野沒理會它,光顧著給自己找舒坦的姿勢。
而另一邊,季觀硯在裴野還沒醒來時就結束了會議。
原本他還想先回去看看那人,助理卻給他發了一張照片。
畫面上兩個男生親密擁吻,而即便被擋住,季觀硯也能認出當中一人是裴野。
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淡漠地刪了圖片,起身就往外走了。
季觀硯讓人開車去了學校,順暢無阻地來到先前裴野所住的宿舍樓下。
而此時所有學生都去上課,四周一片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