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句話謝某也同樣送回給三皇子,別仗著他的信任,害了他。」
他們一明一暗地站著,話里卻藏著無盡的危機和敵對,又為了同一個人而收起了鋒芒。
兩人最終不歡而散。
柳懷風站在檐下,看著謝慕白的身影消失在面前,眼中似是掠過詭計,卻稍縱即逝。
他轉身,終究還是推開了那扇門,緩緩地走了進去。
屋中石楠花的氣味還沒消散,而那人躺在床上,遮蓋不住痕跡,一點點便昭示了前一晚的打鬥有多激烈。
柳懷風就站在床前,看得裴野微紅的臉,心中嫉恨不甘濃烈,狠狠地將他撕碎。
「哥哥……」
柳懷風手掌撐在床沿,呢喃著裴野的名字,恨不得此時進去,將那些傷痕全數覆蓋,打上他的烙印。
可他卻只能痛苦地壓制著,輕顫著身子,親了親裴野的唇。
裴野不知夢到了什麼,頓時抖了起來,聲音啞到了極致,「將軍,不要了……」
聽起來是怕得厲害,可每一個字卻像是一把鉤子,將柳懷風的魂魄勾走。
柳懷風望著他,好似雕塑一般一動不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房中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,少年臉頰紅腫,嘴角還有血溢出。
疼痛讓他無比清醒,他坐在地上,勾著被下裴野的手指,笑得極其歡快。
「沒關係的哥哥,你喜歡他也無所謂,但是我已經等了很久了,該到我時,你不能逃走。」
柳懷風笑得天真燦爛,可眼中的偏執和瘋狂卻絲毫藏不住,「到了那時,你別喜歡他了,如果不行……」
他低著頭,細細地親吻著裴野的每一根手指,乖巧又溫順地說著,「我幫你殺了他,好嗎?」
除了被嚇得閉麥的系統,無人知道那天的柳懷風說了什麼。
甚至連當日的生辰宴會也被悄無聲息取消了,只說小侯爺身子不適,便沒人打聽更多。
看著柳懷風毫無怨言地照顧裴野,連管家都被他的懂事感動得紅了眼眶,心生憐惜,還想日後在裴野面前美言幾句。
這一趟開葷,到頭來只有裴野吃得最好。
他絲毫不知自己被淦暈時發生了什麼大事,只知道一覺醒來,就看到柳懷風坐在床邊深情愛意地望著他,噓寒問暖,整得裴野都懷疑跟他醬醬釀釀的是眼前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