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住了話頭,就看到裴野皺眉,心臟疼得更厲害,「連說這個,哥哥也要嫌惡,我到底哪一點比不過謝慕白?」
裴野冷然提高了聲音,「柳懷風!」
少年瞬間清醒,低下頭,藏住了眼底掠過的殺意,「對不起,哥哥,是我貪心了,我不該說這種話。」
他卑微地半跪在床前,放軟著聲音,帶著哭腔祈求著,「哥哥不想提起昨夜,那我以後都不說。我可以將那不該的心思藏起,你讓我留下來,好不好?」
裴野心都差點被哭軟了,「好好好,讓爸爸疼你。」做皇帝不好嗎?當什麼戀愛腦啊?
嘴上卻問道,「何必呢?你想要的,我給不了。」
柳懷風小心翼翼地將額頭抵在裴野的手背上,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,他眼神陰戾,「只要能在哥哥身邊,我什麼都不要。」
裴野靜默著,也不知是因著昨晚的事,他不再跟從前那般絕情拒絕柳懷風的愛意。
這對柳懷風來說,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,他相信時間能打敗一切,而他遠比謝慕白優勢,總有一天可以取代對方。
這件事就這麼輕易被揭過,前一晚的荒唐被默契埋藏,無人再提起。
柳懷風又如從前那般無微不至照顧裴野,不再越線,卻又不經意占據裴野的心思,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將目光放在他身上,防備揣測,又忍不住惦念。
連裴野都不知他已將太多的注意力投在少年身上,等他反應過來時,也要來不及了。
而這期間,自從對柳懷風下套後,二皇子就頻頻出了狀況,不斷得罪權臣,名聲一落千丈,連從前擁護他的大臣也開始動搖變心,轉而想扶持柳懷風。
偏偏皇帝就在這個時候醒來,在被臣子幾番進諫,已經對二皇子極大不滿,轉頭分了一半的權利給柳懷風,讓兩人制衡一同監國。
二皇子開始有了危機感,連他母妃娘家都受了牽連,焦慮讓他失了理智,一時間竟生出要與外邦聯手的衝動。
不過他不敢急著動手,因為謝慕白已經平復暴亂,隨時都會回京。
如果能讓他永遠回不來,才不會有人擋了他的皇位。
誰也不知二皇子的陰謀是什麼,而侯府這邊依舊歲月靜好。
可裴野不知,這一切都是柳懷風所給的假象,他攔截了謝慕白的消息,侯府上下更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,裴野所聽所聞全然是他設計安排好的。
要不是有系統提醒,裴野好幾次都被蒙在鼓裡,不知不覺就被柳懷風圈養在侯府,成了帥氣廢物。
裴野樂得當米蟲,畢竟玩心眼比不過柳懷風,只能含恨多喝了幾碗補湯。
結果連喝幾天,他都喝上了火,每天夜裡都燥熱得睡不著,半點火也沒能泄。
這身子早就吃過兩個巨好的棒棒糖了,手動擋自然就沒用,還差點薅破皮了。
裴野頭昏腦漲,跟系統抱怨著,「我懷疑柳懷風故意的,就是要我受不了跟他醬醬釀釀,太狗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