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懷風眨眨眼,好似不解,「哥哥什麼意思?」
裴野喉嚨發疼,僵硬地開口,「你對謝慕白……我可以原諒你。」
柳懷風卻笑了笑,溫柔地看著裴野,「沒關係,哥哥就算恨我,我也不會在意的。」
這樣的柳懷風讓裴野背脊發涼,驕橫跋扈的小侯爺好似成了籠中獵物,逃無可逃。
恍惚之中,他聽到柳懷風緩緩開口,像是愛人的耳鬢廝磨,「只要哥哥在我身邊,就足夠了。」
最終,裴野被柳懷風帶了回去,卻不再是回侯府,而是留在了皇宮。
柳懷風親手給裴野築造了金屋,將他關在了當中,還用鐵鏈鎖住了他。
金色的鏈子將裴野那白皙的腳踝襯得越發呦人,隨著晃蕩的動作,清脆的聲響迴蕩在房中,好似增添多一抹色彩。
一日又一日。
從那晚回來後,裴野就沒能下來過,年輕體壯的太子把他豢養在皇宮,將珍貴未來的皇室繼承者全數傾覆給裴野,似乎期盼來年春天,他的愛人能為他孵育屬於兩人愛的結晶。
這或許會成為當朝的奇蹟,或許會是柳懷風登基後得到的最為昂貴的禮物
可惜到了隔年,愛人的肚子仍然沒有動靜。
柳懷風偶爾將手指放在裴野腹部上,感受當中的形狀,自責地說道,「哥哥,是不是我不夠努力,你才沒能懷上。」
裴野毛都要炸開了,他一滴都沒了,柳懷風要是再努力,能當場送他去見太奶。
他只能搖了搖頭,幾乎要哭了,「男人,男人是不能有孩子的。」
柳懷風笑了,寵溺地拍了拍,「我信心誠則靈,一定是哥哥不夠愛我,我們的孩子才不想來。」
你要這麼說,那我可就信了?
柳懷風靠近他,輕撫著,漫不經心地問著,「哥哥愛我嗎?」
裴野卻咬牙,從那天到如今,無論他多沒了理智,無論柳懷風如何折磨,自始至終,他都不肯將這句話說出。
即便是哄騙,柳懷風都無法聽到。
「哥哥還是老樣子,騙騙我都不好嗎?」他輕嘆著,哪怕失落到了麻木的地步,等不到答案時,心臟還是會疼得厲害。
「也罷,現在哥哥只有我,不愛也沒關係。」柳懷風微微用力,就感受到裴野在輕顫,他不免又溫柔了起來,哄著愛人,「沒關係的,這樣就好了。」
也不知這話說給誰聽。
偶爾柳懷風會抱著裴野在院中曬曬太陽,愛人許久不見日光,模樣更是病弱蒼白,叫人憐惜得很。
看著裴野順從地被自己抱在懷中,昏昏欲睡,柳懷風眸色微動,突然開口,「我還沒找到將軍的屍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