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間，腦海里傳來了系統的警告聲，可裴野面上毫無波瀾，甚至還能平靜地壓下劇烈跳動的心臟，「當初剝了你的妖丹，我說有苦衷的。」
蒼梧沒說話，可他也記得一清二楚，無論當初有多痛恨裴野，那時是不肯忘，如今是不想忘。
「我不會還給你。」裴野神色認真，「但我也想要，你永遠都陪著我。」
這句話的意思可以是，沒有了妖丹，蒼梧很可能活不了多久，只有接近妖王這個地位，他們才能長久不離。
這全然要看蒼梧如何理解。
「你想要我當妖王嗎？」蒼梧沉默片刻，又再問了一次。
但這次裴野沒有開口。
那無言的瞬間，蒼梧幾乎一眼就看懂了裴野的眼神，一向橫衝直撞的大妖不再像從前那般恨不得追問一個解釋，而是無比的默契，「我知道了。」
分明這一切跟從前相比都顯得過分違和，但蒼梧卻能接受得十分平淡自然。
他伸出手，撫摸著裴野的髮絲，昏暗之中他的眸色隱晦不明，「睡吧。」
話題就這般被不著痕跡地掩蓋，直到這一刻，裴野腦海中的警告聲才停下，似乎解除了危機感。
他剛躺下來，還沒鬆口氣，就聽到熟悉冷漠的機械聲響起。
「宿主。」系統語氣第一次這麼沉重，聽得裴野繃直了身體，「你可他娘的Big膽啊。」
第81章 復仇狂夫：妖王放肆寵16
系統心情有些複雜。
它帶過那麼多宿主，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卡著系統bug，沒有過分違規，卻又十分危險地在崩設定的邊緣蹦迪。
但凡哪一步走錯，裴野就得玩完了。
「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任務特別的簡單，你好像用盡了力氣都不知道怎麼能讓總部記住你？所以打算挑戰自我？」
「差不多行了。」裴野感覺被系統內涵到了，只能說道，「你相信我的分寸。」
系統涼涼，「那還不如信你的尺寸。」
「……」一言不合就開車，不愧是老司機，裴野腦子裡能整日都是黃色廢料，絕對跟系統逃不了關係。
但他沒辯解什麼，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。
對裴野來說，開口說這件事，其實就是一場豪賭，但他莫名就知道，蒼梧不會讓他輸。
對一個數據角色產生巨大的信任感，這本身就很荒謬，只是裴野信了，況且他好歹做過無數的任務，哪裡沒有做兩手準備。
而如今，裴野賭贏了。
不過他只是鬆了一口氣，但也不知是因為將見結局，還是又見主角殘殺，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