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光說著,還為裴野貼上了滿滿一面的劇照,哪怕打了碼,也熟悉得讓人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屬實熱情地讓裴野有些吃不消。
然而裴野只看了一眼,頓時就沒心思了,時刻謹記自己是來做任務的,可不是來做人的。
他緩過神來,眼神飄忽地隨處看著,「那還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」
裴野頓了頓,才緩緩問道,「我以前跟這些主角,有過不正當關係?」
自從他進入這個世界後,就莫名滋生這種感覺,尤其是在遇見關鶴後,這種感覺便是越發強烈,明明是第一次見,就對他產生古怪的心思。
裴野好歹做了十幾個世界,知道這種變化一定有貓膩,再說他也不是什麼禽獸,隨便就能對某個男的石更,肯定是從前有什麼牽扯才會這樣不清不楚。
只是他問完,往常能第一時間接話的小助手卻遲遲沒開口,裴野心頭微動,似乎有所覺,但還沒等他再問什麼,就聽到耳邊的水滴聲愈發明顯。
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水面上,跟尿頻尿不盡似的,一聽就像有大病。
裴野臉色一變,第一反應就是,不會吧不會吧,關鶴該不會不行吧?那東西不就白長了嗎?
他正以為自己愛情的火滅了,可剛低頭,就看到一雙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那是一張幾乎被擠得稀碎的臉,血肉已經粘在門板上,只剩一雙幾乎爆開的眼睛擠了進來,晃悠悠的轉動著,好似動作大點,便會掉落在地上。
一股巨大的腐臭味從隔間湧起,幾乎讓人胃部翻江倒海般。
但裴野還沒來得及吐,頭頂卻是一涼,好似有水珠滴落,他甚至不用抬頭,都能猜出上面有古怪。
不過即便他不想去看,從隔板後伸來的手卻突然攀上裴野的脖子,不等他反應過來,那手就猛然發力,一把將他往後勒緊,幾乎一瞬就要折斷脖子。
「草…」
裴野剛罵出一聲,下一刻嘴裡就被塞入了一大團黏糊糊的肉團,臭味和噁心的觸感幾乎讓他胃部反酸,卻想吐又吐不出。
那肉團跟有意識一般蠕動著,哪怕裴野的舌頭再怎麼抵擋,都攔不住東西要往喉間滑下。
不止如此,他還能感覺到有尖銳的手骨抓著褲腳,正緩緩往上爬。
裴野想死的心都有了,在心底罵得無比的髒,幾乎要把鬼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來鞭屍了。
下一刻,不知那鬼手抓到了什麼,裴野臉頓時一黑,隨即跟發瘋一般猛然掙紮起來。
那暴發出的力氣前所未有,幾乎要擊破門板,可那鬼絲毫不鬆手,反而還想抓得更緊,試圖把裴野與它擠為一團。
突然間,隔間外有腳步聲傳來。
勒住裴野的手頓時停住,裴野瞬間抓住機會,猛地一掙,就從它的手中脫身,不等鬼手再抓來,裴野已經利落打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