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是曾經推他下樓男生的聲音，「媽媽，我還要當你的孩子，你的肚子，好溫暖。」
可裴野卻無法動彈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玩意整個都塞進肚子裡，哪怕撐破了皮，也沒有停下半刻。
叮。
就在裴野忍受不住痛苦時，腦子一陣輕響，他瞬間就回神，從幻境中脫離，卻慘白著臉色，幾乎要捏斷鏡中人的手。
「怎麼？」鏡中人一副無比焦急的模樣，身子不自覺地顫著，好似害怕慌亂，可眼中卻是一片狠戾，「看到什麼？」
裴野沒說話，目光卻落在了照片上，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。
鏡中人瞬間怒了，幾乎要掀桌而起，「我要殺了他們。」
裴野只是緊緊抓著它的手，看著自己這張臉暴怒的模樣，分明就無比冷酷霸道，完全有當攻的潛質，絲毫不比主角差。
他越看越滿意，忍不住微微頷首，帶著些許倨傲朝鏡中人說著，「乖，聽話。」
鏡中人臉色有些古怪，卻也當真沒動，好似聽話地坐了回去，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裴野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滿足，嘴角止不住上揚，他剛開頭，就看到邵奇友滿臉複雜地望著他，「裴先生，你沒事吧？」
他說著，目光落在裴野周邊，越發覺得那處有什麼東西存在。
裴野搖頭，不著痕跡地扯開這事，「邵警官是覺得這兩件案子有關聯嗎？」
邵奇友語氣嚴肅，「我們查到，朱琴蕾和先前的黃斌、周吳曾經在同個醫院工作，當初由於不規範試驗藥物，導致不少人死亡，但當年法律問題，他們只受到輕微懲罰。」
裴野皺眉，義憤填膺，「都這樣，他們還可以當回醫生護士？」
「只有朱琴蕾還在當護士。」邵奇友一臉愧疚，「周吳是當初的保安，出來後因為賭丨博，欠下了不少錢。黃斌後來又出現手術事故，被辭退後就沒有再當醫生。」
「改行虐動物了是吧？」
裴野冷笑著，目光又看向最初的外賣員，微微眯著眼問道，「那他呢？」
邵奇友有些尷尬，「我們暫時沒有查到他跟當初的醫療事故有什麼關聯。」
迄今為止，死亡的人幾乎都跟當年的事有關，突然多了一個無關人物，反而讓裴野有些疑惑，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難不成調戲他的代價這麼大？有時候太好看也是一種犯罪。
裴野如是跟系統感慨著。
系統，「……」有時候它也挺想報警的。
「而且，我們發現了另一件事。」邵奇友開口，目光灼灼地看著裴野，「每個死者出事前，都跟關醫生有過交集，不止如此，我們還懷疑，當初醫療事故的負責人，現在就跟他在同一個醫院，我們懷疑，關醫生很有可能是當年受害者的家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