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簡面色古怪,餘光不自覺掃了那眾人一眼,見他們臉色難看到了極致,不知為何,他心頭莫名有股暗爽的感覺,又被他無情散去。
「不敢。」
但裴野並不滿意他的回答,追問著,「是不敢,還是不會?」
感覺到下顎被捏得更緊,容簡沉下眼,聲音喑啞,「我永遠,都不會背叛師尊,傷害師尊的。」
「真乖,等下為師會好好獎勵你的。」
裴野好似在哄著,這才鬆手,卻見容簡的下顎都紅了不少,看起來有種凌虐的美,他眯著眼望著,越發覺得有種在跟容簡調情的錯覺。
不止他一人這麼想著,周遭的人都覺得十分蟄眼,分明是一副師嚴徒尊的場面,落在他們眼中卻變了另一番滋味。
過分曖昧親密了。
「成何體統!」那老者藏不住話,直接責罵出聲,裴野一聽,臉上都帶著滿滿嘲弄,「若是嫉妒,回去找你家徒兒也這般逗弄,享受一番天倫之樂。」
聞言,眾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面,下意識露出惡寒的反應,連那老者的幾個徒弟都有些驚恐,不自覺地退開幾步,拉開與老者的距離。
系統看了都搖了搖頭,覺得有必要跟總部反饋提高一下世界炮灰的智商水平了。
眼見場面開始不受控,掌門只得重新站出來,試圖處理這件事,「裴師叔,離書向來是個好孩子,可他死得不明不白,身為他的師尊,我也想為他討個公道。」
草,誰家好孩子能在外面猥褻搞強制愛?不把他閹割看都算是容簡好心的。
裴野翻了翻白眼,又聽掌門接下話,「仙門絕不會冤枉任何一人,只是容簡被親眼所見殺了離書,這罪責是他應當承擔的。」
說得真真切切的,分明是要置容簡於死地。
「是哪隻眼看到的?」裴野眼底染上些許冷意,他慢悠悠地開口,別有深意,「把他挖下來,讓我看看是不是瞎的。」
話音剛落,那幾人頓時就慘白了臉,分明是知道裴野言出必行的性子,生怕對方一個不滿,當真要挖下他們的眼。
比起他們的慌亂,容簡更顯從容,他低著頭站在裴野身側,目光卻落在對方垂著的指尖上,分明世間無比喧囂吵鬧,可此時他卻只能聽到裴野一人的聲音。
清冷霸道,即便再惡劣,卻全然是在維護他。
容簡越發覺得自己犯賤,從前被如何欺凌折磨都未曾有過反應,如今不過是被對方假意護著,就這般亂了心思。
分明是因為他還有些用處,裴野才沒將他丟棄,哪裡值得他感恩戴德?
在容簡出神時,裴野已然將這群人挨個懟了一遍,還好原人設心狠手辣,嘴巴也毒得很,裴野嘲諷起來絲毫沒有半點壓力,叫那群人都憋得滿臉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