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長淵並不是很懂情事,他那些脫口而出的調戲之詞,都只是跟謝道林學來的而已,他也只在房青玄身上實踐過,他對別人說不出那種輕浮的話來。
一開始元長淵的確是覺得有趣,才故意逗一逗,可能後來逗著逗著,就混雜了幾分真心。
元長淵抬起手,用手掌裹住房青玄的側臉。
元長淵有習武射箭的習慣,這也是他為什麼長得跟武將一樣壯碩結實原因,所以他的掌心帶著薄薄的繭子,粗糲又乾燥,他用粗糙的拇指在房青玄細膩的臉頰上颳了刮,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,把他的手指都給吸附住了,捨不得再挪開。
元長淵指尖又來到了房青玄的嘴唇上,嘴唇這裡更柔軟且豐滿,不像其他男子的嘴唇那麼薄,房青玄的唇瓣厚薄適均,平時是淡粉色,現在虛弱,則有些發白,剛喝了幾口茶水,所以現在嘴唇看著很水潤有光澤。
元長淵的眼神越發深邃,直勾勾地盯著這兩片唇,手指也忍不住加深力道,用力地揉搓著。
「唔…」房青玄本來睡了,硬生生被元長淵的手指給弄醒了:「殿下,放開我。」
房青玄抵著元長淵的胸膛,將兩人的距離給拉開。
元長淵眼裡有股強烈又陌生的情緒在翻湧,他看著與自己拉來距離的房青玄,攥成拳頭,接著將臉往旁邊一撇,突然語氣變得生冷了:「驛站馬上就到了。」
房青玄實在不懂太子這又是怎麼了,他現在頭暈,也想不了那麼多,靠著車壁獨自歇會。
一炷香後,馬車停在了驛站前面。
元長淵先行下了馬車,猶豫了一下,還是回頭去把房青玄給背上了。
房青玄趴在元長淵背上,微微掙扎:「殿下,微臣可以自己走。」
元長淵二話不說,就把人給背進了驛站。
這一幕正好被趙鈞給看到了,見太子殿下對房青玄這麼好,他膽子都快要被嚇破了,要是房青玄對著太子撒個嬌,再說出當初是被他給陷害入獄的,太子殿下指定讓他有來無回。
趙鈞腿都嚇軟了,走路虛浮,進了驛站,汗涔涔地走到元長淵面前,一臉心虛地關問:「殿下,房侍讀這是怎麼了?」
元長淵背著人往二樓客房去,抽空回了句:「路上顛簸,有些暈。」
趙鈞一臉諂媚地追上去說:「只需要將生薑汁抹在人中,便可緩解了。」
元長淵轉頭吩咐小旺財,去驛站後廚弄點生薑汁。
房青玄趴在元長淵背上,恭敬地向趙鈞見禮:「多謝趙中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