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青玄話音剛落,就又聽到太子說:「房子珩,你既然這麼有空,那不如與我探討些更有意思的事,比如……一直硬,是個什麼毛病。」
房青玄羞得脖子都紅了,趕緊打斷:「殿下。」
小旺財和元寶對視一眼後,識趣地退下了。
「你有時間教別人寫字,就沒時間給我看病了嗎,難道在你心中,我還沒有小旺財重要嗎?」
「殿下這是詭辯。」
「你就會對別人心軟,對我卻心堅如鐵。」說罷,元長淵一臉傷心又沮喪地站起身,欲要走。
房青玄急忙抬手,拽住了太子的袖角,一貫巧舌能辯的他,在面對太子時,總是會詞窮:「殿下,微臣沒有……」
元長淵就是在故意演戲罷了,見房青玄有了妥協之意,他趁勝追擊:「如果我不是太子,你怕是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。」
元長淵只是說著玩,可房青玄心中卻實打實地疼了一下,他的少年郎,俊美無雙,又是未來儲君,身份尊貴,高不可攀,該說那句話的人應該是他才對,若他沒有才華,只是庸庸之輩,太子肯定不會多看他一眼。
房青玄拽著太子袖角的手,緊了緊,他乾澀道:「殿下才是,我若沒有中一甲進士,只是個庸才,那我此刻怕是只能給人寫對聯,勉強掙幾文錢餬口。」
房青玄說完,鬆開太子的袖角。
元長淵愣了下,怎麼被反將一軍了。
見房青玄真傷心了,元長淵顧不上演戲了,忙把人摟在懷中:「你是庸才更好,能不操心那麼多,心思都可以放在我身上。」
房青玄勾唇,莞爾一笑。
元長淵心道中計了:「………」
還是房青玄的演技更入木三分,把太子都唬住了。
元長淵不開心了:「房子珩,你耍我。」
「明明是殿下起的頭。」房青玄從太子懷中退出來,重新執起筆,繼續寫對聯。
其實剛才那些話,是真心的,房青玄知道他能讓太子另眼相看,就是因為他並非庸才,不然他可能早就死在御史台了。
元長淵的心思何等敏銳,他知道房青玄那番話中,帶著幾分真心,他把手覆在房青玄的手背上,握住他的手:「子珩,我一開始確實是因為你文采斐然,又是當年的一甲進士,才留意你的。」
房青玄的嘴唇,輕輕一抿,沒說話。
「可我現在滿心都是你,你就算只會給別人寫對聯,我也要想盡辦法將你留在身邊,我不要你輔佐我,我只要你平安待在我身邊,讓我每日看一眼便好。」
「若我真是那樣的廢人,殿下就不是這番態度了。」房青玄不願再繼續討論這個事,因為沒有意義,他並非庸才,太子也並非普通貴公子,他們能碰到一起,是命運使然,沒有那麼多若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