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說:「大人…恐怕不行,這些暗衛只聽太子殿下的話。」
房青玄指著那名拿著信的暗衛:「那為什麼讓他去送信就可以。」
元寶撓撓鼻頭:「大人有需要的時候,當然可以指揮他們辦事,但讓他們全都回到殿下身邊,這怕是不行。」
「我的命…唉…罷了…」房青玄想起了什麼,便沒再說下去了,只是揮揮手:「趕快把信送去。」
那名暗衛一下便消失在了屋內,其餘暗衛也都消失不見了,周圍落針可聞,他們就像是蒸發了般,但房青玄知道他們就在各個角落裡,保護著自己。
房青玄顧不上休息,又吩咐道:「元寶將我那套浮光錦袍拿來。」
「大人不怕被殿下…額…撕碎嗎?」
會被殿下「撕碎」,就是會被殿下狠狠疼愛的意思,這是元寶領悟出來的,一種委婉的表達。
房青玄聽後:「……」
沉默半響後,才回道:「為了殿下的安危,我必須要這麼做。」
「是。」元寶去把那套浮光錦袍給拿來了,這是太子給房青玄置辦的,據說一小塊布料就價值千金。
這料子就像是月光下的湖面,浮光掠影,清冷又瀲灩,十分襯房青玄的膚色,穿上後,就像是將朗月的光華給披在了身上,清凌凌,絕美如上仙。
房青玄把頭髮半披下來,用一根白玉簪子稍加點綴,腰間則佩戴了一個銀鈴鐺,走起路來,會發出會清越的聲響,讓元寶明白了,原來搖曳生姿不僅可以形容女子,也可以形容男子。
房青玄穿戴整齊,讓元寶把宋知章給叫過來。
宋知章已經睡下了,聽到元寶敲門,他趕忙起身,一邊系衣帶,一邊跟著元寶走。
元寶把門推開,請宋知章進去。
宋知章整理好衣領袖口,才走進去,進去後,看到坐在榻上的房青玄時,狠狠愣住了,今日的房青玄格外的清麗,看得他都有幾分心動了。
宋知章趕忙收回視線:「大人,有何吩咐?」
「宋兄,我有事要離開徐州,太子也不在,徐州的事務暫且交由你來處理,何小景還在徐州,你有何決策也可以與他商量。」
宋知章沒想到房青玄會如此信任自己,一時間感動不已,當即跪下:「宋某定不負大人所託。」
房青玄將他扶起:「宋兄不必多禮,徐州知府的位置早晚是你的,你現在正好適應一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