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太子已經來到了城門外,禁衛軍首領何鶴,帶著一隊人馬立在城門口迎接。
何鶴生得英俊魁梧,一身銀色甲冑,威武霸氣,他按住佩劍,單膝跪地,向太子行禮:「卑職何鶴參見太子殿下。」
元長淵下了馬,親自上去扶:「舅舅,我父皇現在怎麼樣?」
何鶴回道:「皇上被大皇子氣得吐血,一直未醒,太醫們用湯藥吊著,情況不好說。」
「元子駿那個夯貨。」元長淵氣得罵了聲,隨即翻身上馬,朝著皇宮的位置奔去。
城中埋伏的刺客已經被撤掉了,太子暢通無阻地進入到宮裡,來到寢宮,看見元慶帝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,他想起了自己母后死時的樣子,頓時心口一痛。
太醫見太子殿下來了,主動讓開位置。
元長淵走過去,立在床邊,冷聲問:「大皇子呢?」
守在一側的宦官,跪在地上回話:「大皇子被皇上關進天牢了。」
元長淵怒呵道:「把那個夯貨押過來。」
宦官爬起來,連滾帶爬跑出去,過了半炷香的時間,把人從天牢里押過來了,大皇子還穿著那日的衣服,只是髒了一些,頭髮也有些凌亂,但精神看著還不錯,見到元長淵的時候,還在嘿嘿發笑。
元長淵手執深淵劍,下了台階,一步步走向大皇子,他眼神冰冷刺骨,沒有一絲兄弟之間的情分。
大皇子一點都不怕,直視著元長淵:「太子,你回來幹嘛,難道你不知道那些人想要你的命嗎,你回來了,就別想再活著走出元京。」
「噌」一聲,深淵出鞘,劍刃橫抵著大皇子的喉嚨,元長淵立在他身側,面無表情道:「憑他們也想要我的命,元子駿,你現在要關心的是你自己的項上人頭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故意弄死父皇。」
鋒利的劍刃,已經劃破了大皇子的皮膚,血滲了出來,大皇子收了臉上的笑,多了一分警惕,梗著脖子說:「我只是跟父皇吵了幾句嘴罷了。」
元長淵執劍的手非常穩:「你平時哪裡有膽量跟父皇頂嘴,你是仗著有舊派給你撐腰是不是,你以為父皇死了,他們就會扶持你登上王位嗎,他們要的不過是個聽話的傀儡。」
大皇子突然激動道:「就算只是傀儡,也總比低人一等好。」
「德不配位,必有災殃,你登基之後,只會死得更慘,你以為父皇是因為偏愛我,才讓我當太子嗎,其實是因為你太狹隘自私,懦弱無能,全無一點志氣,你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,所以你不是太子。」
元長淵的話字字誅心,大皇子聽完直接癲狂了,用手握住深淵的劍刃,任憑手心被劃出血來,他的眼睛被血給染紅,眼珠子像是要瞪出來了一般:「你就比我好嗎,我懦弱無能,那你呢,你紈絝好色,專門養個男寵在身邊,美名其曰是侍讀,實際上是給你侍寢,太子,男人的屁股好玩嗎?」
元長淵抽出深淵劍,抬手一揮,寒光橫掃而過。
大皇子僵硬在了原地,乾咽了一口口水,剛才那一劍,他以為自己命要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