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青玄沒有再說了,他其實也並不想去改變太子本性,只能自己慢慢接受了。
元長淵抱著房青玄,好好地享受了片刻的寧靜。
房青玄見後邊沒聲了,以為太子是睡著了,正想去拿床薄被來,他剛要起身,就被太子摁回去了。
元長淵低聲啞氣說:「子珩,我好累,讓我抱會。」
元長淵已經一天兩夜沒有合眼了,他本可以在元京睡個好覺的,可太思戀房青玄了,就連夜趕回了徐州,發現人不在,又跑來元京城外的古寺里,來回奔波,實在勞累。
房青玄不敢動了,只是輕輕拍了拍太子的手背:「皇上還未甦醒,殿下不應該離開元京的。」
皇上生死未卜,元京城內人心惶惶,大皇子又被貶為了庶民,太子若是也不在元京的話,只怕有人會趁機篡位,畢竟皇上的親兄弟臨王還在元京,臨王一直都不是很安分,太子現在若是出事了,臨王就是最有可能繼位的。
「我只是想看你一眼。」元長淵去了元京之後,心裡就總掛記著房青玄,擔心人會不會跑掉,會不會又遇到刺客,總之只要人沒在眼皮子底下,他就不會安心。
元長淵的擔憂也是對的,這不,房青玄真的從徐州跑了。
想到這事,元長淵就生氣,閉著眼,在房青玄肩頭上咬了一口:「下次再亂跑,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。」
房青玄感覺到肩頭有一絲疼,他還是沒動,柔聲說:「殿下,安生睡會吧。」
「嗯。」元長淵的眼皮越來越沉。
房青玄完全沒有睡意,專心地給太子當枕頭,手腳發麻了,也沒動一下。
隔壁禪房內,趙松遠醒來兩次了,每次他一醒,元寶就用小桌板再把他砸暈過去,都不給他驚叫的機會。
午時,元寶把午膳端過來,敲了敲房門:「殿下,大人,該用膳了。」
元長淵已經醒了,只是想再抱一會,所以沒睜眼,聽到元寶的聲音後,他才開口:「端進來。」
見太子醒了,房青玄才活動麻痹的手腳,輕輕動一下,手腳麻得他忍不住皺眉頭。
元長淵意識到了,伸手去給房青玄按揉:「手腳麻了,怎麼不說。」
房青玄感覺正在慢慢恢復:「無礙。」
元長淵說:「是我粗心了。」
房門被推開,元寶端著幾盤素菜和素餃子進來,一邊擺碗筷,一邊問:「大人,趙松遠那小子怎麼解決?」
太子說要殺了,元寶知道是氣話,就沒動手,而且大人說過趙松遠還有大用。
房青玄把手臂從太子手中抽出,拾起筷子:「把他帶去徐州,在古寺這邊容易被趙鈞發現。」
「是。」元寶拿著托盤先退下了。
房青玄往太子碗中放了一個薺菜餃子:「殿下,我也得回徐州了,雖然已交代宋知章暫理事務,但他沒有威望,底下沒人會聽他的命令,若再耽擱,唯恐生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