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邊的房間是他的,右手邊的房間是太子的,而他極少在自己的房間休息,每次都會被太子給強行拽到隔壁去。
現在太子不在,他再進入到太子的房內,就太不矜持了,可他的手,卻不受控制地推開了太子那間房的門,一進去就能聞到一股冷梅香,仿佛太子還在身側。
房青玄紅著臉在太子睡過的床榻上,緩緩坐下,不知為何,他有種背著太子在幹壞事的錯覺。
房青玄的內心激盪了會,隨後讓元寶打了一盆熱水來。
元寶倒不覺得大人在殿下的房間睡覺,有何不妥,一句話也沒問,去打了盆熱水。
房青玄脫掉鞋襪,將雙足泡進熱水中,一天的疲乏頓時緩解了不少,他拿起枕頭邊的書,一頁頁地翻看著,直到水涼了,才放下書,擦淨雙足。
元寶來倒水時,無意間看到了大人的雙足,發現上面竟然還有牙印,但印記已經淡了許多,讓他分不清這是被人咬了,還是被什麼動物給咬了。
元寶關心道:「大人,您什麼時候被咬了?要不要上藥?」
房青玄用衣擺將雙足一遮,說:「無事。」
這還是太子上次咬的,咬得太深了,到現在還沒消。
「哦。」元寶端著水盆出去了。
房青玄在太子的床上躺下,本來還挺困的,一躺下就不困了,便再次拿起書來看,這是一本徐州的雜談。
房青玄想了解徐州的一些習俗,所以找了這麼一本書,無事時就翻一翻。
前面的內容都還挺正經的,誰知翻著翻著,就出現了一幅春宮圖,畫面上,有兩人在庭院裡歡愉,一人鬼鬼祟祟趴在牆頭偷看,仔細看會發現那兩人竟然都是男子,而且從散落的衣物來看,這兩人身份應該很尊貴。
「啪」的一聲,房青玄把書給合上了,他可是讀書人,怎麼能讓這種東西污了眼睛。
「元寶。」
元寶聽到召喚,推門而入:「大人怎麼了?」
房青玄坐在床頭,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,將書遞過去:「將此書拿去墊桌腳吧。」
元寶問:「大人您不是經常看嗎,怎麼捨得拿去墊桌子。」
房青玄哪裡會知道後面的內容那麼澀,還好太子不在,若是被太子看到了,定會照著書上學,所以這本書必須要拿去丟掉,決不能出現在太子面前。
房青玄急道:「拿走,拿走。」
元寶把書拿走了,按照大人的吩咐,拿去墊桌腳,他還特意去問了問店小二,哪張桌子需要墊。
店小二笑著說:「壞桌子怎能拿出來給大人們用呢,店裡的都是好桌子。」
「是嗎?」元寶只好自己動手,將用膳的那張大方桌的桌腳,給削掉了一小截,再把書墊到下面,完美地執行了大人的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