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青玄緊了緊拳頭,指甲陷在手心裡,像是拿出了很大的決心一般:「不……殿下直接來吧。」
房青玄心想,忍一忍,就過去了。
「怎麼能直接來呢。」元長淵研究了一個下午,還特意找了有文字註解的春宮圖冊,對此事算是了解了,不能一下子就來,那樣會很疼:「我親親你就好了。」
屋檐上,金銀躺著賞月,元寶則趴在瓦片上,試圖偷聽屋裡的聲響,見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,他奇怪道:「怎麼突然沒聲了?」
因為房青玄此刻正趴著,頭埋在手臂里,死咬著唇瓣,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怪異的聲響。
金銀的武功更高深一些,耳朵也比元寶靈敏,他能聽到更細微的聲音,隱約聽到了嘬吸的聲響,比較早熟的他,一下便知屋內是什麼情況了,於是用佩劍敲了下元寶的後腦勺,教訓道:「非禮勿聽。」
元寶摸著被敲的後腦勺:「哥,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,能跟我說說嗎?」
金銀枕著自己的手臂:「你說得對,大人的確是殿下的心頭肉。」
若不是心頭肉的話,殿下那麼尊貴的人,又怎會紆尊降貴地取悅一個小小的侍讀呢。
「你沒回來這些日,發生了很多事,總之大人與殿下的感情,比你想像的還要深。」元寶雖然還只是個懵懂的小少年,但他一點點見證到現在,把大人與殿下之間的情分盡收眼底。
元寶粗略地跟金銀說了說這些日發生的大事:「……殿下以為大人被埋在銀礦下了,急得都要哭出來了……之後殿下就把大人給軟禁在房內,哪有不許去……
金銀側頭看向元寶:「是平鄉那一座銀礦嗎?」
元寶歪頭問:「你怎麼知道?」
金銀說:「那名老仙師去了平鄉,我正好找到那附近,聽人說銀礦塌了,壓死了許多人。」
元寶也跟著躺下,看著天邊的圓月:「那位老仙師到底是什麼來頭?」
「神出鬼沒,料事如神,他似乎能料到我下一步會做什麼,因此他每次都是先一步離開,與我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,每當我以為要找到他的時候,結果就是撲了空,我追蹤著那位老仙師,去了平鄉,也去了其他六洲,他像是在指引我什麼,可我愚鈍,沒能領悟出來。」
金銀都領悟不出來,元寶就更不可能領悟了,他撓撓臉頰:「你明日去跟大人說吧,大人聰慧過人,肯定能領悟出。」
元寶口中聰慧過人的大人,此刻已經羞暈過去了。
元長淵抱著人,喊了幾聲:「子珩!子珩!」
房青玄沒有任何反應,就算他意識是清醒的,估計他此刻也不想睜開眼面對太子,實在是太羞恥了。
元長淵嘀咕著:「親你兩下怎麼還暈過去了。」
人都暈了,自然不能再繼續,元長淵索性吹滅了蠟燭,摟住房青玄踏實地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