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史大夫站在旁邊,仗著太子撐腰,腰杆子硬了很多:「尚書大人,你有何要辯解的?」
「太子殿下…這…這帳本是假的,定是袁微那傢伙欲要謀害於我……」工部尚書說這話的時候,都很沒底氣,主要是他貪得實在是太多了,銀子多得都沒地方藏,只需要去他家中一搜,便能證據確鑿。
他之所以有膽量貪那麼多,就是仗著自己的妹夫,是鎮守邊關的驃騎大將軍,覺得無人敢查他,於是越貪越多。
「轟!!」殿外突然傳來一道驚雷,天色也忽然變暗,很快外面響起嘈雜的雨聲。
那一聲驚雷就像是衝著工部尚書來的。
工部尚書嚇得蜷縮成一團,嘴裡神叨叨地念著:「我沒貪…我是為了邊關的將士們……朝廷給他們的軍響太少了……我沒錯…我做的可是大義之舉,不要劈我…不要劈我……」
「轟!!!」又是一道驚雷,電光閃爍,將大殿映得十分明亮,但稍縱即逝。
工部尚書被驚得縮成了球。
方才他嘀咕的那一番話,房青玄聽得很清楚。
工部尚書定然是美化了自己,他不可能會因為邊關將士軍餉太少,而特意貪下銀子,去給將士們發軍餉,很有可能是大將軍在邊關養了私兵。
房青玄走上前去,撿起地上的帳本,拍了拍上面的灰塵:「尚書大人做的既然是大義之舉,又何故要怕雷劈。」
雷聲停了,工部尚書抬起頭來,看向房青玄:「哪輪得到你一個七品小官來批判本官,滾一邊去。」
工部尚書現在還能狗吠,只能說明他妹夫手中一定握有大量私兵,才敢這麼有底氣。
房青玄倒是不惱,還真往後退了一步。
元長淵從高堂上走下來,一把攬住房青玄的腰,眼神則兇狠地盯著工部尚書,殺意更濃了:「你一個罪臣,也敢對著本宮的人狂吠,來人,行刑。」
工部尚書怕得滿地爬:「太子殿下饒命!」
元長淵走過去,一腳將他踹翻:「把釘床搬上來。」
工部尚書大驚失色,慌不擇言道:「你們誰敢動我,我妹婿可是驃騎大將軍。」
元長淵冷笑一聲:「立即行刑。」
「啊啊啊啊啊!!!」殿內傳來一陣陣慘叫。
房青玄閉上眼,不敢看行刑的畫面,一看,便會想起自己被行刑時的場景。
元長淵把房青玄的頭摁進懷中:「子珩,我們回家。」
這裡的事交給御史大夫就行了。
房青玄埋在太子懷中說:「殿下,工部尚書沈戶的性命得留著,且他被捕的消息得封鎖住,不能傳出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