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青玄被調戲慣了,現在倒是能自若回答了:「自然是……殿下的比較厲害。」
元長淵挑起房青玄鬢邊的碎發,在指尖處繞了繞:「我的什麼,要說清楚。」
房青玄不好意思說,便假裝很忙,把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,像要看出點什麼機密似的。
元長淵鬆開那縷碎發,改玩房青玄腰間的絲絛了,將那根絲絛系在自己的腰帶上,說:「子珩,你一定是在奉承我,因為你都沒正眼瞧過雄霸天,也沒領教過,又怎能空口無憑地說他厲害。」
「雄霸天強壯威武,自然是厲害的,微臣不需要領教,也…也知道…」房青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,總之他被太子給牽著鼻子走了,話完全沒有過腦子就說出來了。
元長淵大笑了兩聲,心情舒暢得很:「江霸天見了雄霸天都得叫爺爺才行,不對,得叫二太子。」
房青玄:「………」
「子珩,二太子要你摸摸才行。」元長淵抓起房青玄的手。
房青玄嚇得手中的信都掉了。
他剛養病那幾天,太子還挺正經的,就是每日都要盯著他看而已,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又出事了,現在他病養得差不多了,太子就成天變著法來調戲他了。
最讓房青玄心驚的是,他真的越發習慣了,被太子調戲,也不會動不動就臉紅,算是被殿下徹底帶壞了。
元長淵一直在糾纏,房青玄沒辦法,只得幫忙摸。
摸完,房青玄盯著自己有些發酸的手看了許久,方才的觸感還很清晰,他不敢想像自己居然真的照著太子所說的做了。
元長淵拿來一塊濕帕子,給他擦了擦手:「子珩,怎麼,被二太子嚇傻了嗎?」
房青玄沒說話,只是耳根子有些紅。
「等你身體養好了,也讓你舒服舒服。」元長淵現在什麼也做不了,因為房青玄的身體太虛了。
「不……不用……」房青玄還是不習慣做那些事,他腦子裡常年都被聖賢書占據,是君子中的君子,對那些事談之色變,而現在卻幾乎每天都要與太子談論兩句,有些墮落了。
元長淵親了親房青玄,讓他躺下,又給他掐了被角:「今日不逗你了,你在殿內休息,我去地牢里,看一下沈戶那個老混蛋。」
房青玄是有些乏了,點點頭:「嗯。」
地牢中,工部尚書沈戶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囚衣,囚衣上都是斑駁的血污,還有一道道被鞭撻的痕跡。
房青玄出事那一天,元長淵說要將沈氏同姓皆誅,但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,只是當天親自來了一趟地牢,賞了沈戶一頓鞭刑,打到解氣為止。
沈戶現在看到太子就怕,見太子又來了,他驚恐地爬到角落裡,蜷縮成一團:「不要打我,不要打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