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長淵握住他的腳踝,輕鬆將他拖了回來:「子珩,你知道我這半個月在做什麼嗎?」
房青玄蹬腿,蹬了半天也沒掙脫,他害怕地看著太子:「殿下,你冷靜點。」
元長淵自顧自地說著:「這半個月,江淮民屢次在朝廷上要挾父皇,甚至要死諫在父皇前面,他還真是個忠烈之士,那蕭岳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,剛能下榻走兩步,就遭到了暗殺,現在又是命懸一線。」
房青玄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太子所說的話,給吸引了過去,元京城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。
房青玄暫時忘記了掙扎,問:「是誰要殺蕭岳?」
元長淵將房青玄反壓在酒桌上,臉上一本正經的回答說:「可能是舊派內部有了矛盾,想殺了蕭岳取而代之。」
房青玄趴在桌上,思考起太子說的話,到底是誰想要殺了蕭岳再取而代之呢?
就在房青玄思考的時候,太子已經解下了他的絲絛。
房青玄反應過來,一下把正事全忘了,紅著臉說:「殿下…不…不可……」
元長淵發出低笑:「讓我好好嘗嘗吧。」
「瘋……瘋子……」太子真是瘋了。
濃烈的酒味瀰漫開來,空氣中都是醉人的氣息,房青玄實在不勝酒力,雖然他一口都沒喝,卻已經有些神魂顛倒了,只覺得天旋地轉,忘了自己身在何處,也忘了去思考。
這酒怎會如此烈,辣得他肚子疼。
太子瘋了,他感覺他也要瘋了。
房青玄醉倒在了太子懷中,臉上一片醉醺醺的緋色。
元長淵發完瘋了,此刻終於冷靜了下來,將自己的袍子解下來,披在房青玄身上,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,一寸肌膚都捨不得露出來給別人看見。
元長淵叫小旺財去弄了一碗解酒湯。
酒都是元長淵喝了,但醉的人卻是房青玄。
看到房青玄醉得不省人事,元長淵也覺得奇怪,明明一口沒喝,怎麼醉成這樣了,該不會是羞暈過去的吧。
元長淵也不知道解酒湯有沒有用,先餵房青玄喝了半碗。
小旺財瞧著房大人都暈死過去了,有些擔憂:「殿下,要不要找大夫看看。」
元長淵把手貼在房青玄臉上,輕柔地撫摸:「沒事。」
「我家大人喝不了酒的。」小元寶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,之前宴請那些賢士的時候,大人都是以茶代酒,真是一口都碰不得,也不知道殿下是餵大人喝了多少酒。
元長淵淡然地回道:「沒喝。」
鬼才信,沒喝怎麼醉成這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