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青玄被禁錮得動不了,他問:「你信任過我嗎?」
元長淵眼神一沉:「你說呢?」
房青玄痛心道:「為了皇上的江山穩固,我身為臣子自當盡心盡力,所以皇上不必懷疑我有異心,有些事,既然你不願說,微臣也不會追問,往後只求一個君臣有別,各在其位,各謀其政。」
這話的意思是要劃清界限,這是元長淵最不喜歡聽到的話了,同時這也是他的底線。
元長淵壓著怒火:「房子珩!」
房青玄不甘示弱:「元少璟!」
兩人都是一肚子的怒火,再惹一下就要炸了。
房青玄的怒火顯然比元長淵更大一點,但他也更克制一點,他的語氣里只有少許怒意,聽上去好像也不是很生氣,但要知道他是個極少發怒的人:「皇上還是回宮去吧,以後私下裡少與微臣見面。」
元長淵將他整個人往竹樹上一壓,想直接堵住他的嘴,先狠狠親一頓再說,把這張氣他的嘴親爛。
房青玄在元長淵的手裡完全沒有反抗之力,被強吻了,他覺得很屈辱,紅著眼,哽咽說:「微臣要辭官。」
元長淵笑了:「辭官正好,進宮給我當皇后吧。」
房青玄最懂怎麼氣人了:「皇后之位還是留給蘇家之女吧……」
這話一出,元長淵臉色大變,他強壓住暴怒的情緒,鉗住房青玄的下頜:「明天我就抄了蘇家,把他們一家流放到極北之地。」
兩人互嗆,誰都討不到好,心被對方弄得生疼。
氣氛也越發劍拔弩張。
房青玄撇開臉,已經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。
元長淵把他的臉掰過來:「我這顆心你還不懂嗎?這個世界上除了你,我再無其他可以信任的人。」
房青玄紅著眼:「可皇上對微臣隱瞞的事情,豈止一兩件,這是信任嗎?」
元長淵湊過去,與他鼻尖相抵,低聲說:「你想知道什麼?我全都告訴你。」
房青玄問:「那張羊皮卷的事。」
元長淵輕柔地吻了他一下:「我從前得到過一份,一模一樣的羊皮卷,是在我母后的遺物里,這事我不想跟任何人提,所以並非有意瞞著你。」
房青玄能理解元長淵為何不提了,誰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母親是邪派里的人。
房青玄勸慰道:「許是小慶子栽贓先皇后的。」
元長淵根本就不把順應天道派放在眼裡,只是因為這跟他母后有關,他才會想要去調查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