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瘦弱的身軀持續瑟縮著,見人不答,賀泊堯終是沒了耐心與他周旋,轉頭高聲吩咐:「姜澤,叫人起墓,把裡面的骨灰全給我挖出來。」
「不要!」
鍾衍像是剛剛從驚懼中回過神,上前一把拽住賀泊堯的袖子,帶著哭腔懇求:「他們已經死了,你連地底下也不讓他們安息嗎?」
賀泊堯傾身,虎口鉗住鍾衍的下巴:「不讓他們安息的人是我嗎?」
「阿衍。」alpha喚他:「你父母看到你整天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你以為他們真的能安心嗎?」
「這一切都是因為誰!」鍾衍起身也衝著人喊:「如果沒有你,我們一家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?」
一雙眼睛惡狠狠望過去,鍾衍眸底一片猩紅,像是在發誓一般:「賀泊堯,要麼就殺了我,否則我一定會離開的。」
alpha訕笑:「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在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?」
「你不是早就想逃走了嗎?你不是已經找人來救你了嗎?」
鍾衍的頭被人猛摁住,兩人距離無限迫近,陰冷的聲音自alpha嗓間傳出:「你以為自己很聰明,想趁做衣服的時候從對方口中套話。你猜猜他為什麼一言不發?」
「我告訴你。」賀泊堯垂著眸一臉鄙夷:「他天生聾啞,根本聽不到你說什麼,自然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。」
「而你塞到他手裡的那張紙條,出門就落到了司機的手裡,你所有自以為是的小把戲,觀眾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罷了!」
聽人將事實血淋淋剖析在面前,鍾衍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,終是難以自制,「啊」一聲痛苦地大哭起來。
「你不是求人幫你報警嗎?」賀泊堯譏笑,眼神是鍾衍從未見過的狂妄:「你去報啊。」
「我把警察局的人叫來家裡,我配合他們做筆錄,你有什麼冤屈盡可以說出來,問問他們有沒有本事把我抓起來!」
單手攬過鍾衍的脖頸,賀泊堯強勢的氣息壓過來,聲音壓抑卻帶著刺骨的陰寒:「阿衍,你逃不脫的,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。」
話音落地,攜著人屈膝,一同跪在鍾衍父母的墓前。
鍾衍仰頭嗚咽,賀泊堯卻彎腰,強摁著鍾衍跟自己一起對著墓碑重重磕了下去。
隨後揪著人後衣領從地上站起來,一個眼神斥退了所有手下。
鍾衍腳下一軟,賀泊堯單手環上他腰,在人耳邊低語:「剛才咱們就算跪過父母了,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做點別的了?」
說著扒開鍾衍的衣領,露出白皙猶帶有傷痕的後頸。
「不要!不要!」鍾衍仿佛意識到什麼,瞳孔驚恐到渙散,開始死命掙扎。
看到他這個樣子,賀泊堯反倒越來越起勁,笑著說:「阿衍,是你逼我的。」
「我的妥協和示好你通通看不到。既然這樣,我倒不如惡劣一點,讓你永遠都記著我。」
說罷將人箍緊在自己懷裡,掌心灼熱,濃郁的鈴蘭花香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