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。」他如此回答。
我想起合歡宗的那些宗門任務,覺得這似乎也是俞青會做的事情。
他不把他人放在眼裡,將他人愛意全作笑談,又怎麼會屈尊降貴,自己去拉低自己討好他人。
俞青的音殺之術似乎很詭秘,他的對手很快就敗了下來。
今天是散修比拼的最後一天,我想他今日出來,應當就是為了爭奪最後那幾個晉級的位置。有的人功法特殊,為了不被人針對,總是在最後一天才出現,一路爭奪到最後的位置。
中場休息的時候,師兄嫌無聊已經走了,我看著俞青下來,也準備離開了。
只是,我剛要轉身,卻見台上俞青側頭向周圍看來,與我對上了目光。
或許也不是與我對上了目光,只是看向了我這個方向,不知為何我忽而覺得有些羞愧一般,避開了他的目光。
我想,大概是我那時候在他面前為謝映白不顧一切,顯得又自私又傻吧。
我忽而覺得心裡空落落地荒蕪,好似我這半生跌跌撞撞,有人護著,也有人愛過,卻終究不過如此,一無所成,無聊又無趣。
我站在人群中,茫然四顧,見俞青收琴下台,我也一個轉身鑽進人群了。
我終於意識到,我來論道大會沒有什麼意思,這裡也不是屬於我的地方,我還整日荒廢,不修煉不用心,只到處亂轉,實在不該。
我不想在這裡了,我準備找伏陰回去。
我要好好修煉,早日到元嬰期,好好給伏陰當爐鼎,然後再做我自己,過我自己的生活。
只是我沒想到,我回去找伏陰,正撞上他與越秋風在一起。
我過去的時候,看到兩人正站在門外那顆松樹旁邊面對面說話。
我遠遠站著,不知到底是上前還是離開,因為以他們的修為,肯定是發覺了我,並且默認我靠近的。
伏陰轉頭看我,笑著對我說:「怎麼不過來?」
於是我走了過去。
伏陰將我拉到他身邊,我便也被迫面對越秋風。
那依舊是那副平平無奇的面孔,神色冷肅,定定看了我一眼,而後對伏陰道:「你不要後悔。」
伏陰輕笑了一聲。
越秋風看了他好一會兒,然後搖搖頭,道:「你還是這樣。」
我聽不懂他的意思,伏陰也不會給我解釋,他甚至沒有回話。
越秋風又將目光轉回我身上,接著便徑直轉身離開。
我愣愣看著他遠去,不知道他們兩在無形之中打了什麼啞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