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靈力里摻雜著劍意,鋒銳又沉重,讓我的肌膚都覺得隱隱作痛。
或許越秋風還放出了威壓,只是這威壓並沒有落在我身上,所以我尚且可以忍耐,而周圍的人卻都露出了異樣神色。
「化神期?」我聽到有人驚呼。
在修仙之道上,一個階段就是一個階梯,而登上這階梯有時難如登天。同樣的,登上那層階梯後,看餘下眾人,皆似看螻蟻。
或許有的人名不副實,境界虛浮,可被差其修為的天驕反殺,可這終究是少數。
更別說,越秋風從來不是名不副實之輩,在他的時代,他就已經是那年輕一代的翹楚,如今更是。
越秋風好似早知結果般看向伏陰,問道:「你還要跟我動手嗎?」
伏陰臉色冰冷,而後側頭看了我一眼。
我不知道他眼中到底是什麼神色,但我知道,那除了怒意之外,還有許多複雜的情緒,只是我看不出來,也看不明白。
但我知道一點,伏陰打不過越秋風,以他的人緣大抵也沒有人會願意在這種時候出手得罪越秋風。
我鬆開了與伏陰交握的手,而後道:「我跟你走。」
越秋風似乎沒料到先開口的是我,於是很明顯地愣怔了一下。
我迴轉身,看向伏陰,將手中握著的鈴鐺遞給他,輕聲道:「伏陰,等我回來再把你的給我吧。」
伏陰默不作聲,看了我許久,然後才接過去。
那鈴鐺是我與他結為道侶的信物,其中鈴舌是用我與他的心頭血製成,原本說完誓詞後我們便會交換這鈴鐺。
而如今,我將我的交給他,讓他等我回來。
他問我:「你會回來?」
我對上他的目光,篤定道:「我會。」
我從來都言而有信,待謝映白是,待他自然也是。
他緩緩鬆開了按住千枝的手指,而後宛若從喉底逼出來似地,對我說:「好。」
他收攏掌心,那鈴鐺一響,發出「叮」的一聲。
作者有話說:
阿鈞:我要一世一雙人
渣作者:不,你不行
阿鈞:我要一心愛一人,真心換真心
渣作者:不,你不想,咱們馬上就把你的真心掰開用了,開心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