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?兄長這是想到了什麼?」
「兩年前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,這麼快你就忘了?你仔細看看,坐在板車上的那些人眼熟不眼熟?
兩年前南宮家的佃農造反,搶了城外的一座小莊子跑路了,雖然南宮家已經極力封鎖消息,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,這兩年來南宮家對底下的佃農越加殘暴,還強搶人家良民的田地占為己有,不僅讓很多佃農不滿,更是連住在南宮家周邊的一些良民也有了情緒,我估摸著或許要不了多久,那些被壓榨的佃農又要造反了。
你看板車上那些人,像不像當年逃走的上林村村民?」
「嘶,你這麼一說,還真挺像,就是不知道這些人後不後悔,在南宮家當佃農雖然糧食少事兒還多,但好歹有個安穩的落腳地,看這些人現在的樣子,還沒有在南宮家過的好呢!」
「燕雀安知鴻鵠之志,鴻鵠又豈知燕雀所想,南宮家的佃農過的是什麼日子,這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?你看這些自賣身家的貧農,又有幾人去南宮家賣身?」
「嘿,別說了,快看快看,這兩邊要撞上了!」
…………
周遭人的議論紛紛,有些被木世初聽在耳朵里,有的則是被他自動忽略了過去,不過從這些人的言論中來看,這南宮家,在這城裡並不是什麼好人,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人人唾棄的存在,只是礙於權勢眾人不敢言明。
出於修士那敏銳的第六感,木世初覺得即將跟他碰面的這輛馬車不是偶然,就是衝著他來的,至於原因麼,估計就是他收下的那群匪徒?
想到這裡,木世初哼笑一聲,又從儲物空間裡掏了塊靈獸肉出來慢悠悠的餵著鄔長淮,也不出去,就坐在車廂里等著南宮家的人出招。
他耐心好得很,反正這一時半會兒出不了城,若是南宮家非得舞到他面前來,他也不介意送這些人一程。
「站住,你是什麼人?南宮少爺要從這裡出城,還不速速退讓!」
木世初沒等多久,就聽見了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,語氣中滿滿的高傲和不屑,聽的讓人生理性不適。
木世初在修真界時也曾在世俗中行走過,也不是沒遇見過一些攔路虎,但那個世界修士眾多,他只放出一點威壓就能讓找事兒的人自己夾著尾巴滾蛋,但這個世界普通人居多,這些權貴已經被捧了太久,早已失去了謙虛進取的美德,只留下了這些可笑的高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