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,陳蔚然幾人又才開始修煉沒多久,自然要顧及著些。
找到了小夥伴們被關押的地方,陳蔚然眼中閃過一抹仇恨,藏身在一棵枯木後,借著地勢便利,從高處看著底下那些麻木走在各個帳篷間巡邏的身影,待那些人走遠後,才隱匿了周身氣息,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帳篷處。
尋著記憶里的位置探出靈氣,在感應到夥伴們的存在後,陳蔚然隔著帳篷凝聚出了一把冰刀,控制著冰刀無聲落在夥伴們的身邊後,他才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原地,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。
「瞧瞧我發現了什麼?一個沒人看管的小羊羔……」
「臥槽!」嚇死爹了!
被背後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,陳蔚然一個蹦躂從藏身的地方露出了身形,帶著滿目的驚駭,一回頭就直直對上了一個黑袍人。
這人以黑袍包裹全身,寬大的黑袍將他遮了個全,看不見他的身形,連最容易暴露在外的手也被黑袍遮住,看不見半分。
這人的聲音沙啞,帶著許久不曾說過話的乾澀,聲音也辨別不出這人的痕跡和性別。
「小羊羔,你很不乖哦。」
聽著這黑袍人陰惻惻的聲音,陳蔚然撫著撲通亂跳的小心臟,雞皮疙瘩掉一地,警惕的後退著。
他不知道這人穿著黑袍能不能看見他,他軟.筋散的藥效還沒過,行動時很是力不從心,若是他被這個黑袍人抓住的話,不用多說,他那群小夥伴也跑不了,得想想辦法……
「你是誰?」
陳蔚然滿眼戒備的看著這人,心中不斷估算著他跟這人對上的話有幾成勝算,他引開這人的話他的小夥伴們又能否逃出生天。
只是現實要讓他失望了,他都還沒看清楚這人是怎麼動的,眨眼間這人就來到了他身前,更讓他感到不妙的是,他已經聽見了不少人朝著這邊過來的腳步聲。
這些人的腳步聲整齊,但也僵硬,天天跟著這些人一起趕路的陳蔚然很清楚,這就是那些看起來很詭異的普通人。
偏生就是這些普通人,卻讓他這個修士都感到有些害怕。
「不乖的小羊羔,應該受到懲罰。」
黑袍人話音剛落,陳蔚然就倏地腳下一軟,體內明明已經消退不少藥效的軟.筋散又重新發回起了作用,一下跌坐在地,他死命兒運轉起靈力想要驅散軟.筋散給他帶來的反應,卻遠比不上軟.筋散發揮藥效的速度。
他感覺他的身體已經成為了軟.筋散和靈氣互相廝殺戰鬥的戰場,靈氣保護著他,軟.筋散入侵著他,讓他難受不已。
隨著靈氣的節節落敗,陳蔚然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,軟軟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,偏生他的意識又無比清醒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麻木的粗人將他拖離草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