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毋庸置疑的事。
她的腦子刺疼得很厲害,毋寧說那些聲音正在以這種方式攻擊著貝蒂。
她頭痛欲裂,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砸碎在那濕冷的牆壁上。她因為痛苦而不斷地發著抖。誰能夠救救我,誰能夠救救我。她在內心裡無助地祈求著。她的手終於因為疼痛而支撐不住軀體按在了牆壁上——
該死的,快滾開!快滾開!你們這些傢伙都滾開!
貝蒂強烈的意識都在抵抗,那些該死的鬼魂在打算撕裂她的腦子。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它們,也要撕裂它們的腦子。它們在攻擊她,她也要去攻擊它們。它們這些可惡的鬼魂,應該都滾開。貝蒂痛苦地皺起眉頭,顫抖的雙手在冰冷的牆壁上撫摸到不一樣的凹陷——她模模糊糊的意識中感覺到這好像是什麼字母——這好像是她最近在學習的立陶宛語言——
她強撐著,努力去睜大眼睛,依舊不能夠看清到底是什麼。但是她的手指在將一個一個的字母摸索。那些奇怪令人作嘔的液體已經不讓貝蒂在乎了,她逐漸在這未知而又恐怖的石壁上摸索出些字母是什麼——
Pourquoi
「貝蒂。」
「貝蒂!」
一聲清晰的呼喚將貝蒂從那恐怖地境拉回來,鮮血從貝蒂的鼻腔里源源不斷地流淌。她手上的這罐餅乾近乎被她的鮮血浸泡。除了眼前赤目的紅色鮮血,還有漢尼拔那帶著驚慌的眼睛。當然還有廚師庫克那也嚇呆了的大而圓實的臉龐。
貝蒂的手無助地接著自己的鮮血,另外一隻手上還抱著餅乾,她對漢尼拔說:「阿尼拔...血...」
庫克說:「貝蒂小姐,不要抱著餅乾了。我們去帶你找醫生。」
貝蒂有些說不出話來,不知道是血已經流淌到咽喉了還是什麼,她只能夠模模糊糊地說:「可是,餅乾...是給阿尼拔的...」
漢尼拔在貝蒂的身前半蹲下,他對貝蒂說:「貝蒂,到我的背上來,我帶你去找醫生。」
漢尼拔雖然身體看起來有些瘦削,但實際上他的身體極具爆發力。在將貝蒂背起來之後能夠很輕易地帶著貝蒂健步如飛,甚至身後的庫克都有點跟不上漢尼拔的腳步。
貝蒂能夠感受到漢尼拔溫熱的後背,她原本一隻手抱著漢尼拔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抱著餅乾。但她看見自己好多的血都流淌在漢尼拔的脊背上,她就伸手一直去抹自己的血。
漢尼拔身上這件剪裁合適得體的黑色服裝徹底浸潤成深色,貝蒂還記得這Hela件衣服是不久之前最為厲害的裁縫給漢尼拔新做的,漢尼拔特別喜歡這件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