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崽似懂非懂,「這樣嗎?」
於是猛崽找了個空閒,又跑去綠黑他們的洞裡看他哥哥,見他哥哥焉巴巴地趴在石床邊上,尾巴處還傳來苦苦的藥草味後,猛崽瞪圓了眼,「你尾巴上藥草汁啦?」
綠黑哥面上死不承認,「哪有的事兒啊?是綠黑這幼崽調皮給我弄上去的,我一點都不疼,你那兩顆小虎牙,能有多大的勁兒啊,怎麼可能咬傷我!」
可疼了嗚嗚嗚嗚嗚,疼死虎了都。
猛崽懷疑,猛崽不信。
猛崽圍著他轉了一圈,然後忽然湊到綠黑哥的尾巴處嗅了嗅,綠黑哥想要躲開,可尾巴一動就疼,他只能硬生生地忍著。
他阿母在一旁瞧見後,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猛崽嗅到了血腥味,他心虛地退了幾步。
「真沒事,我可是大獸人,」綠黑哥繼續逞強。
猛崽胡亂點了點小腦袋,從他們洞回到家後,有些悶悶不樂,「我把他咬出血了,他還上了藥草汁,瞧著很嚴重。」
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,「知道錯了?」
「我錯了。」
猛崽淚巴巴地點頭。
「他喜歡吃魚,我們去河邊抓幾條大魚送過去好不好?」
「好,」猛崽抬起肉爪子抹掉淚,也不讓月跟著自己,而是去找白橙,他最近和白橙走得很近。
白橙得知他要去撈魚,還以為他想吃了。
結果一草藤筐裝滿後,猛崽讓他自己留了兩條魚,剩下的全部送到綠黑家裡。
白橙看著綠黑哥哥的尾巴後,頓時明白了。
他幫忙把草藤筐放下,拿了自己的魚後,便離開了。
「對不起,給你吃,補補尾巴。」
猛崽化作人形,很認真地對綠黑哥哥道歉,還無師自通地鞠了個躬。
綠黑哥哥看著那一大筐的魚咽了咽口水,「倒、倒也不必這麼客氣。」
吸溜,好吃的魚魚。
猛崽堅持讓他收下,還親自給他擦了點藥草汁後,才安心回了家。
綠黑晚上吃著鮮嫩的魚肉,看向一旁一口一半魚的大老虎哥哥,十分真誠道,「哥,你再讓老大咬一次尾巴唄!這樣我們天天都能吃到老大撈的魚!」
不等他哥哥回話,一個大虎爪子就落在了他腦袋上,綠黑眼淚汪汪地抱著腦袋側過頭,就對上他阿父那張臭臭的虎臉,「還說你哥腦子不好使,我看你的腦子也不好使!」
綠黑哇的一聲哭出來,「才沒有!我沒喝過那個飲子,我腦子肯定比哥哥好使!」
他阿父:......
他哥哥: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