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啊、是啊。」
「就是這些紅殼獸咋回事啊?沒一個夾他的,全傻乎乎地湊過去,這麼笨的紅殼獸真的能吃嗎?」
綠黑哥猶豫。
「反正我要嘗一口的。」
白藍哥說道。
猛崽帶著幼崽們小心翼翼地搞了十幾個完整的紅殼獸殼子下來,然後和那天一樣,跟崽們分享鉗子鮮肉,再打肉丸子,煮丸子湯。
兩青少虎虎皮還是沒有那麼厚,只一虎拿了一根紅殼獸的大鉗子嘗了點味兒後,便結伴去溪邊抓紅殼獸了,可他們等了半天,一隻紅殼獸都沒從河口那邊爬進來,倒是溪水裡方才進來的那些小魚被他們當零嘴一樣吃完了。
而這邊猛崽帶著小弟們和月坐在一起吃完肉丸子後,每個幼崽都拿著一個紅殼在壩子裡玩著,幼崽們的歡叫聲讓族人們也跟著笑起來。
一直到族長黑領著狩獵隊滿載而歸,猛崽才把紅殼放回家裡,跟其餘幼崽一起湊上去看他們打回來的獵物。
今天狩獵隊的收穫非常大,他們圍獵了一頭四角獸,足有部落大門那邊寬,是個大傢伙,肉很有嚼勁,很受虎族的喜歡。
但也有壞消息。
「小巫,白黃受傷了。」
黑忍著悲痛讓獸人將一大黃虎放下。
猛崽湊過去看,只見這大黃虎的腹部有一道大血口子,此時他肚子上的黃毛都被染紅了,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讓幼崽們害怕地跑到自家阿父、阿母身邊,只有猛崽湊過去嗅了嗅。
月瞧見後趕忙把他招呼到自己身旁來。
猛崽看著小巫嚴肅著一張臉,讓幾個獸人將那大黃虎抬到大巫的洞裡去,有些擔心地抬起頭看向月,「阿母,他會被獸神帶走嗎?」
他常聽小巫說,一旦受了傷,而且很嚴重的話,就會被獸神帶走。
月無法回答這個問題,她想到白被抬回來的樣子,眼淚無聲落下的同時,將小胖娃抱起往自家洞裡走,「但願獸神讓他好起來。」
白黃是白藍的另一個哥哥。
白藍一家淚巴巴地跟著去了大巫洞裡,大壩上一群族人繼續分解帶回來的獵物,很多族人都時不時往大巫的洞那邊張望,偶爾行一獸禮,祈禱獸神能夠讓受傷的獸人好起來。
猛崽被月抱回洞裡,他感受到月的眼淚後,乖乖地窩在她懷裡沒有動。
一直到月平靜下來,「崽啊,害怕嗎?」
「不怕。」
猛崽搖頭,說完又道,「阿母也別怕,崽很厲害,會保護好自寄的。」
月捧起他的小胖臉,在他白嫩的額頭上親了親,「崽這麼想,阿母很高興,也很欣慰。」
過了一會兒後,月拿著家裡的東西去換肉了,猛崽忽然想起老族長給他的東西,他跑到角落裡,扒拉開木塊,露出自己的專屬小藏洞,從裡面掏呀掏,最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灰捏在手心。